正文

旋踵(7)

嚴(yán)流島后的宮本武藏 作者:(日)小山勝清


而悠姬的熱情,卻與她們的完全不同。武藏覺得悠姬說的活,給了他異樣的激昂。但他立即把情緒抑制下去。

(只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少女的夢,夢中的幻想……)

武藏的心中這樣嘲笑著。于是他笑著說:

“公主,我也許有一天會被打敗的。不,也許,也許與小次郎決斗的那種場面,今后再也沒有了?!?/p>

“可是,江戶不是還有柳生一家嗎?”

“不錯……”

“武藏先生,請你去決斗,而且贏了回來!”

“可是,戰(zhàn)斗不僅單指比武。在我,人世就是一個戰(zhàn)場,我想戰(zhàn)贏他們。”

“我也要戰(zhàn)斗的,但我還沒有戰(zhàn)斗的力量。武藏先生,你能幫助我嗎?”

“得看時候,也許……”

武藏不知不覺這樣問答;他似乎又被拖進(jìn)少女的夢中去了。風(fēng)云際會的細(xì)川侯一族中,唯一的反動者興秋的女兒,表面上德川和豐臣兩家在目前雖相安無事,但戰(zhàn)禍的端兆已彌漫于京阪一帶,在這位少女艷麗的臉龐上,武藏像隱隱地見到前途的陰霾。

寺尾新太郎被召喚到主公忠興面前,受到重重的申斥。佐渡卻從旁安慰著說:

“新太郎,你不肯偷襲而向武藏堂堂挑戰(zhàn),其志可嘉。但你要曉得,連師傅小次郎都不堪一擊,你們怎是武藏的對手!現(xiàn)在你該懂得主公的心意了吧?”

待新太郎垂頭喪氣悄然離去之后,忠興便說:“我要見武藏,立刻宣他上來!”

佐渡勸告他說:“不,殿下!這樣做對小次郎會顯得忒煞薄情,給別人也不好看。往后再等機(jī)會……”

話雖不錯,但佐渡的不肯給武藏引見忠興是另有理由的——是怕武藏那一身奇裝異服和怪相會引起忠興的反感,留下不良的印象。

幸好忠興接受了佐渡的意見。

辭別主公后,佐渡在另一室里召見寺尾新太郎以下五個青年:山東、和田、宮肋、野田,都是佐佐木的高足,而且都是來自肩負(fù)細(xì)川家的崢崢青年。

新太郎受了主公的申斥,對武藏的決斗雖斷了念頭,但心里并不服氣。佐渡看穿了這一點,便對青年們說:“現(xiàn)在我給你們引見武藏,隨我來罷?!?/p>

他偕同五個青年,徑回自己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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