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厚--”瑪琳對著站在村子第一間小屋外的女人叫道。
“厚,嘿?!迸嘶貞?。
“阿威尼布?”她是個被寵壞了的小孩,不過當她施展魅力時,沒有人能夠不喜歡她。
這時,巴薩族的女人們都在笑這個胖乎乎的剛果女孩想講巴薩語?!昂癜秃瘛!?/p>
用光會說的巴薩語后,瑪琳開始說起利比里亞英文?!澳銈冇袞|西吃嗎?”
多年后我才明白,這個在富有家庭受寵的小女兒到路那頭向窮苦村民討食物吃是多么諷刺的事。然而當時,巴薩族女人與瑪琳和尤妮絲一起分享花生、花粉和心愛的棕櫚仁,看來卻是一件再自然不過的事了。
她們兩人從布巴鎮(zhèn)一路笑著回來,身旁還帶了瑪琳的一個新朋友,叫帕瑪。帕瑪是巴薩族女人的小女兒,住在布巴鎮(zhèn)最可愛的小泥屋里。這棟小泥屋有兩間房,兩間都很暗,因為布巴鎮(zhèn)沒有電。
瑪琳把帕瑪帶到她房間,把她鎖在衣柜里,據說是在玩一種叫“升降梯”的游戲。她們兩人假裝輪流待在電梯里,可是帕瑪從未見過電梯,所以可能不太理解瑪琳在做什么。
尤妮絲和瑪琳從布巴鎮(zhèn)回來時,我怒氣沖沖地看著她們?!跋膊幌矚g我那條狗的肉?味道如何?”
尤妮絲看著我。“別讓我丟臉。”她說。說完隨即走上樓梯進到屋里。我至今還搞不懂是誰讓她丟臉:是吃掉“腳印”的巴薩人,還是我--她這個吝于給巴薩人食物的新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