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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澤東周恩來與長征 第四部分(4)

毛澤東周恩來與長征 作者:王朝柱


“合適,合適!”王稼祥贊成地說道。

是日夜,正當毛澤東與王稼祥坐在各自的擔架上,深入地探究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的原因的時候,張聞天打馬趕回了他們?nèi)颂栐谝黄鸬呐R時住處。王稼祥一見張聞天那布滿陰云的表情,十分認真地說道:

“洛甫,先把那些不高興的事情放在一邊,聽老毛講第五次反‘圍剿’為什么失敗的?中央紅軍又為什么走到了今天?”

“稼祥同志說的不對,”毛澤東看了看張聞天那蹙著眉頭的樣子,補充道,“準確地說,是我們一道在找原因。我說的也包含著洛甫同志的一些思考。”

“那我們?nèi)司徒又抡劙?!”王稼祥或許太想從第五次反“圍剿”的失敗中得出結(jié)論來了,他急切地說道。

“不行,不行!”張聞天一邊擺手一邊說,“現(xiàn)在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nèi)松套h。”

“不可能,不可能……”王稼祥十分認真地說,“我和老毛談的事是綱,其他的事是目……”

“可在特定的條件下,有時目比綱還要重要。”張聞天作為理論家,在任何情況下都維護理論的正確性,“眼下,我們?nèi)吮仨殨簳r放棄探討綱這件大事,集中時間先議一議非常重要的有關(guān)目的問題?!?/p>

毛澤東很是欣賞張聞天這種不無學(xué)究氣的個性。另外,他清楚這位具有很高深的理論素養(yǎng)的張聞天,在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強人所難的。因此,他就像是一位和事佬似的開玩笑說:

“我是贊成綱舉目張的。既然黨的理論家認為眼下的目比綱重要,那我們?nèi)司蜋?quán)且棄綱抓目?!?/p>

“好,就按老毛說的辦?!蓖跫谙橐仓缓蒙贁?shù)服從多數(shù)。

接著,張聞天表情嚴峻地說出:他作為政治局常委,剛剛參加了由最高“三人團”召開的敵情通報會。在會上,他不僅獲悉蔣介石已經(jīng)部署五路大軍在湘江東岸追堵中央紅軍的作戰(zhàn)計劃,而且還知道了何鍵與薛岳正在衡陽加緊落實蔣氏的這一追堵計劃。最后,他分外沉重地說道:

“我雖然不是軍事家,但避實就虛的原則,是弱者對強者作戰(zhàn)所必須遵循的,這點我還是清楚的。為此,我對中央紅軍繼續(xù)沿著紅六軍團轉(zhuǎn)移的路線強渡湘江,提出了不同的意見?!?/p>

“最高‘三人團’的意見呢?”王稼祥迫不及待地問道。

“他們當然不會聽我的意見!”張聞天邊說邊取出兩份油印的材料,“你們看吧,這是十四日《紅星報》上的文章《我們在反擊中的勝利》;它和盤托出了最高‘三人團’對目前形勢的估計,以及下一步紅軍進行轉(zhuǎn)移的戰(zhàn)略部署?!?/p>

毛澤東與王稼祥一人接過一份《紅星報》,二人圍在昏黃的馬燈兩邊用心地看起來。雖說筆者標明是討論提綱,但他卻以權(quán)威的口吻說明:“自從我們渡過于都河開始反攻以來,我們已經(jīng)突破了敵人的三道封鎖線。”“這些勝利一方面表現(xiàn)出蔣介石、陳濟棠、何鍵的堡壘政策,不能阻止或限制我們紅軍的活動與蘇維埃革命的發(fā)展;另方面表現(xiàn)出轉(zhuǎn)移地區(qū)爭取有利條件同敵人決戰(zhàn)的黨的決定的正確?!蓖瑫r還指出:我們的突圍轉(zhuǎn)移行動,“逼使蔣介石從進攻中央蘇區(qū)的部隊中調(diào)動九個師兩個旅”,“陳濟棠從進攻中央蘇區(qū)的部隊中調(diào)出三個師一個旅,何鍵從進攻湘鄂贛蘇區(qū)的部隊中調(diào)出三個師,從進攻湘贛的部隊中抽出四個師來阻攔、追擊或襲擊我們,這表示出我們突破封鎖線的行動,不但是為了取得有利條件同敵人決戰(zhàn),不但是為了創(chuàng)建新蘇區(qū),而且也是為了保衛(wèi)我們原有的中央蘇區(qū),保衛(wèi)我們的湘鄂贛與湘贛蘇區(qū)”。所以,“我們必須繼續(xù)前進……必須同一切對于我們目前的行動表示懷疑,在前進中所發(fā)生的困難面前表示投降無辦法,悲觀失望,以及逃跑開小差甚至個別投敵的現(xiàn)象,做堅決的斗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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