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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7)

孔雀東南飛 作者:水能沉


一會,客人紛紛舉杯和蘭芝敬酒,蘭芝不好推辭,猛然喝了一杯酒。許是喝酒過猛,一下嗆住了,蘭芝輕輕咳了咳。

“哎,蘭芝!”劉員外心疼地望著女兒。

蘭芝放下杯,歉意地朝眾人微微一笑,便離席而去

高炳臣仍然出神地看著蘭芝的背影,再也無心飲酒。

“高主簿,你杯中酒還沒有喝呢!”劉蘭生笑道。

“那是令妹?”好半天,高炳臣才終于回過神來,有些失態(tài)地說。他“噢噢!”點頭應(yīng)著,一口喝完了酒。

“正是小妹蘭芝?!?劉蘭生說。

“這么說,那天的箜篌是她彈的?”焦仲卿驚喜地看著劉蘭生。魂牽夢縈的那個人真的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了,焦仲卿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膽怯,唉!為什么沒有勇氣上去和她說說話!多懦弱??!

“當(dāng)然是她。” 劉蘭生又重復(fù)說。

“難得彈得那么好的箜篌!”焦仲卿無限依戀地注視著蘭芝消失的背影。

“真是聞如其人”。孫少吏笑道。不等眾人搭話,他又轉(zhuǎn)向劉蘭生說:“劉兄,竟有這么漂亮的妹妹,今日一睹,我可沒有白來?!?/p>

“劉蘭生啊,還有這么個美人妹妹!”朱儀也贊道。

“不錯,美人,我見過多少女人,還沒有見過令妹這么漂亮。剛才那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哈!”高炳臣有了些醉意。

蘭芝有些失落地低著頭往院子里走,錢氏迎面走來。

“蘭芝,看到那天彈琴的人?”錢氏關(guān)切地小聲說。

“看到什么?”蘭芝沮喪地說。

“彈琴的人?”錢氏說

“那么多人,哪敢抬頭望,更不敢仔細辯認(rèn)。”

“那一桌人,個個都標(biāo)標(biāo)致致,都像彈琴的人,就你哥哥丑些,不像彈琴人!”錢氏笑道。

夜深了,有幾家店鋪還沒有打烊,門口上掛著的燈籠向地上投下淡淡的光暈。冷清的街道行人漸漸稀少。

高炳臣、焦仲卿、孫少吏、朱儀都已喝醉了,搖搖晃晃地相互挽著往前走,一邊興奮地說著話。

“瞧瞧你們,哎呀呀,個個都、都如狼似虎,看到那個蘭芝出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眼睛里的光像餓狼一、一樣!”朱儀醉眼迷朦地指著眾人說。

孫少吏卷著舌頭:“錯了、錯了,用詞不當(dāng),那是如癡如醉!”

“素衣淡妝,毫無修飾,真是天生麗質(zhì)!”焦仲卿也微微地有些醉意,踉蹌著往前走。

“哎呀,這、這劉蘭生,怎么有、有這么個漂亮的妹妹,長得如、如仙女一樣?!备弑紦u晃著,然后又指指孫少吏他們,說:“你們說,哪、哪一個見了不春心蕩漾??。??”說完,又搖晃著腦袋,喃喃念道:“關(guān)關(guān)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孫少吏他們也跟著念起來……聲音在空曠的街道上飄蕩。

這時,高炳臣跌跌撞撞回到裝飾華美卻空蕩孤寂的家里,自從高炳臣的妻子病故之后,他就一直在心里盤算著早點娶個女人上門,三十歲的男人,沒有女人的日子實在空虛,雖說他高炳臣不缺女人,但始終沒個明門正娶的在家里擺著還是不成個體統(tǒng)的。他躺在床上,眼前始終晃動著蘭芝秀麗的臉龐和豐滿的乳房,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他心里暗暗想著,無論如何也要娶到這個女人。

這晚,焦仲卿也失眠了,遠處依稀傳來打更的聲音,他卻絲毫沒有睡意,夜如此深,心頭涌動的愛慕與欣賞也隨著夜色向深處墜入,焦仲卿愣愣地望著琴。

耳邊仿佛又回蕩起琴篌相和的聲音,蘭芝那如夢如幻的臉龐,帶著一種詩意的美從漆黑的夜里漸漸走來,焦仲卿手撫著琴,又彈起那首曲子,一會,又輕輕放下琴,他忽然覺得自已有些好笑,是否自己是太多情了,誰知那姑娘怎么想呢?是否有意中人了,他若有所思地?fù)u搖頭。

簡單吃了點早飯后,焦母趕緊把一大堆衣服洗了,焦母早年守寡,為了一雙女兒,一直未再嫁,因此,家里里里外外的大小事情都是她自己作主,也算得上是個能干之人,這會她正在門口晾衣,一轉(zhuǎn)便看見焦仲卿的姑母進來,立即驚喜地說:“他姑母,一早就過來了?”

“你讓我為仲卿說媒的事,做姑母的時刻敢不放在心上?”姑母笑哈哈地說。

仲卿的姑母年紀(jì)和焦母相仿,是個愛閑事的勢利之人,和焦母一樣,在仲卿的婚事上,她也一直希望仲卿能娶到一個家境殷實的官府人家的女兒,這不,今天一大早,就趕緊來說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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