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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3)

孔雀東南飛 作者:水能沉


焦仲卿眼神迷惘地看著孫小吏,這是怎么回事呢?。

己是中午,焦母在灶旁忙碌著,蘭芝在案板旁切菜。

蘭芝想著婆婆生日的事,她想讓婆婆高興點(diǎn),也很想借此機(jī)會(huì)改善一下和婆婆的關(guān)系,她鼓起勇氣,側(cè)頭看著焦母又說:“婆婆,五十大壽還是做吧!”

焦母沒有吭聲。

“婆婆……”蘭芝又回過身央求地說。

“既然你們都認(rèn)為五十大壽要做,那就做吧!”焦母頓了頓,淡淡地說。

“真的?婆婆!”蘭芝驚喜地放下手里的活,興奮地向織房跑去。

焦母望了眼蘭芝背影,冷笑了聲:“這五十大壽好做嗎,我看你怎么做?”一邊拾起案板上的刀準(zhǔn)備切菜。

蘭芝走進(jìn)織房,興奮地拉著坐在織機(jī)上織布的香草,高興地說:“婆婆同意啦!”

香草放下梭子,怔怔看著喜形于色的蘭芝,茫然不解地說:“嫂,同意什么?”

“同意做五十大壽!”

“???同意了!”香草吃驚地看著蘭芝,高興地和蘭芝向外跑去。

這會(huì)兒,焦仲卿和孫少吏正坐在一家小酒館小酌。

焦仲卿抿了一口酒,感覺火辣辣的,小房間里暖暖的,仿佛與戶外的冬天隔了一重天,焦仲卿出神地看著酒杯,迷惘地看著孫少吏說:“叫我換位置是高主簿,現(xiàn)在叫我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干過去的活也是高主簿,壞也是他,好也是他。孫兄,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總是要變的嘛,也可能他良心有所醒悟,心里過意不去了。”孫少吏說。

“這變化太快了,還是讓人感到蹊蹺!”

孫少吏呷了口酒,放下杯子,對焦仲卿說:“仲卿,不管怎么說,這畢竟是好事,對不對?”

焦仲卿沉呤了一會(huì),點(diǎn)點(diǎn)頭:“倒也是!”

孫少吏給焦仲卿杯子酌了點(diǎn)酒,又給自己酌了點(diǎn)酒,想起人世無常,不由感慨道:“這官場上,官大一級壓死人啦,仲卿啊,高主簿是我們上司,你我都得罪不起。往后呀,凡事別太認(rèn)真,該讓則讓,能躲則躲!”

“有些事,你想躲開,他卻跟著攆;你想繞著走,他卻迎面來啊!”

頓了頓,孫少吏提醒說:“仲卿,我看這件事,你還要上高主簿那里謝謝他?!?/p>

焦仲卿端起酒杯,又立即放下,他覺得有些荒謬,忙說:“那不行,我不去!”

“你看你,你看你,執(zhí)拗勁又上來了,人在矮檐哪能不低個(gè)頭?”孫少吏笑道。

焦仲卿仍執(zhí)拗地:“我還是不愿去!”

“人家坑了你,你恨他;可人家做了好事,你去謝一聲也算不了什么,這也是人之常情?。 ?看著近乎不諳世道人情的焦仲卿,孫少吏又勸道。

焦仲卿端起酒杯一口喝完酒,他矛盾的心里充滿著無法言訴的不安和不愿,他不知道高炳臣陰晴不定的面孔后面又隱藏的到底會(huì)是什么,卜測迷離的內(nèi)心又在盤桓著什么樣的陷阱,這一切使他茫然,同時(shí)又感到突然。

“還是去吧!”孫少吏望著焦勸道。

焦仲卿告別孫少吏,信步回到家里。進(jìn)屋之后,焦仲卿回到房里,一邊脫外衣,一邊迷惑地望著蘭芝,說:“看你一臉喜色,有什么好事吧?”

劉蘭芝接過焦仲卿脫下的外衣,一邊掛好,一邊笑道:“猜猜吧!”

“哦,還真有什么好事?是不是織的布賣了好價(jià)?”

蘭芝含笑搖搖頭,讓他自己猜。

“晚上做了什么好吃的?”焦仲卿說完,又故意用鼻子朝四周嗅了嗅,笑道:“嗯,我都聞到香氣了!”

“不對!”

“哎?莫不是衙門里……”焦仲卿又自語地?fù)u搖頭,接著又說:“這不可能,……哎呀,還真叫我難猜?!?/p>

蘭芝:“告訴你吧,婆婆同意做五十大壽啦!”

焦仲卿吃驚地:“哦,娘同意啦?是好事是好事!哎,你到底怎么說服了娘?”

此刻,蘭芝大大的丹風(fēng)眼里盛滿歡樂,像夏日的陽光散發(fā)出焦灼而熱烈的渴望,停了好一會(huì),蘭芝才說:“其實(shí),婆婆心里也并不是不樂意做五十大壽,可就是舍不得花這筆錢。以后,我和香草勤快點(diǎn),多織些錦絹,自然都在這里!”

“好!我這做兒子的心里也踏實(shí)得多!”

“哎,仲卿,你剛才能說到衙門里,衙門里怎么啦?”

“今兒到衙門里,孫少吏就和我換了位置,我還是辦原來的事,大伙兒見到我也不像原來那個(gè)樣了?!苯怪偾涓吲d地笑道。

“這也是好事??!哎?怎么一順百順,好事兒都趕到一塊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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