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橋下看是石橋,可站到橋上看,這又是一座骨橋!
橋身是由肋骨與椎骨一根根拼接而成,橋上的扶手是一個個骷髏頭,而那些護(hù)欄則是粗壯的腿骨!
剛經(jīng)過那詭異的白骨事件,二人根本不想踏上這骨橋,可是回過頭來,石橋這一端的甬道很短,進(jìn)去不過五米就是一間小石室。只有踏過骨橋,才能繼續(xù)探索。
她們小心翼翼走上骨橋,腳下的骨頭因為年代久遠(yuǎn)而朽壞,她們踩上去后根本無法承受她們的重量,在輕微的碎裂聲里化成粉塵。兩人捂住口鼻,也不敢多看,三步并作兩步,飛快地過了骨橋。
“如果骨橋下面的那有如干涸河床般的甬道就是奈河,那么我們過的不就是奈河橋?”過了骨橋之后,張許這樣想。
“阿許,你發(fā)現(xiàn)沒有,那骨橋上有別人的腳印。”霍玉鳴突然說道。
“嗯……是不是那些國際盜寶集團(tuán)的人?”
“不知道,是兩個男人的腳印?!睆哪悄_印上,霍玉鳴可以大致判斷出前面經(jīng)過的人的身份。
“兩個男人……會是誰呢?”兩人都沉默了,這個問題只有繼續(xù)前進(jìn)才能得到解答。
在她們面前的這次是不斷向下延伸的階梯,踏在這階梯上,單調(diào)的腳步聲回蕩在兩人耳中,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孤寂感讓她們心中很是不安。好在階梯并沒有多久,在折過一次向之后,她們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廳中。
石廳最中間仍是座丹爐,這座石制的丹爐比起二人在洞天入口處看到的還要大些,只不過頂蓋已經(jīng)被人掀下來推倒在地上。這座丹爐也沒有十二生肖的雕像環(huán)繞,在丹爐下有座石潭,一汪清泉汩汩流出,在清泉四周生長著巨大的蕈菌。淡淡的霧氣在這座石廳中繚繞,隱約還有種異香在浮動,兩人不敢多嗅,生怕這香味有毒。
“嗯?”她們一眼就將這一切收入眼底,霍玉鳴眼睛更尖些,她看到那淡淡的霧氣之后,似乎有兩個身影在地上扭動,那兩個身影大腹便便,看起來象是孕婦一般。
“這里怎么可能會有孕婦,難道說……是象開始那骷髏一樣古怪的東西?”霍玉鳴不安地想,她抓著槍,將探燈向那個方向照過去。
那兩個身影似乎覺察到光,它們動得更厲害了,還發(fā)出“呼嚕呼?!钡穆曇?,象是被堵住了嘴的人在呼救。張許也看到了它們,驚訝地問道:“是誰,是誰在那里?”
那兩個身影沒有做任何回答,仍然是在呼呼地喘著氣。
“他們……是不是人?”張許與霍玉鳴心中同時浮起這個疑問,霍玉鳴小心翼翼地走過去,靠近了后發(fā)出“啊”的叫了聲。
從她的聲音中,張許聽到了非常驚奇的含義,倒沒有什么恐懼。果然,霍玉鳴招呼她道:“阿許,快過來幫幫我,是他們!”
“是胡海和孟樓嗎?”張許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胡海和孟樓,那兩個身影中有一個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承認(rèn)還是否認(rèn),張許快步跑過去,正這時,霍玉鳴又說話了:“不是,是你認(rèn)識的那個朋友。”
“我認(rèn)識的……南明哥?”
張許這才想到是誰,她了解南明,知道他不會輕易放棄,卻沒有想到他真的跟到這地宮洞天里來了,更沒有想到他會跑到自己前面。
“南明哥,你怎么了?”無論兩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是不是象小時候那樣密切,南明畢竟是她青梅竹馬的伙伴,因此當(dāng)知道是南明后,張許心中的擔(dān)憂并沒有削減,她匆匆來到兩人身邊。但是,當(dāng)她看到霍玉鳴俯身要將兩人中瘦高的高大泉扶起來時,她猛然想起一事,出聲阻止道:“玉鳴,你慢些,小心!”
有了這一路上的經(jīng)歷,霍玉鳴神經(jīng)一直繃得緊緊的,聽到張許警告,她立刻縮回了手:“怎么?”
“我怕有危險……”張許盯著南明與高大泉,這兩個男子在地上扭來扭去,喉中卻唔唔地說不出什么話來。他們兩人的腹部膨脹腫大,看上去有如懷了五六個月的孕婦,加上他們臉上那種痛苦的表情,看了讓人覺得詭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