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假設的第三者(1)

上帝的指紋 作者:(英)葛瑞姆·漢卡克


 

以前,許多權威的研究埃及文明的學者在解釋埃及歷史和考古中遇到的大難題時,提出了一個“假設第三者”理論。我想,我們是否可以借助這個理論來做一點或許有那么點道理的解釋呢?

考古證據表明,古埃及文明并不像一般的人類社會那樣,經歷過那么緩慢而艱難的發(fā)展歷程。他們如奧爾梅克文明一樣,是突然出現(xiàn)的、成熟的文明。實際上,埃及從原始社會到先進的社會體制這段過渡時期是如此短暫,在歷史學上根本就講不通。不僅如此,需要成百乃至上千年才能發(fā)展起來的科學技術,也仿佛一夜之間就運用自如——而且先前似乎毫無征兆。

例如,公元前3500年的前王朝時代還沒有任何文字書寫的跡象,但不久之后,突然,莫名其妙地,許多古埃及廢墟中常見的象形文字就以極其完整和極其完美的形式出現(xiàn)了。它們絕對不是簡單的描畫物體或動作的圖形。打從一開始,它們就有復雜而嚴密的語法結構,有只代表聲音的符號,還有一整套詳盡的數(shù)字符號,即使是最早的象形文字也已經獨具風格而且規(guī)范化。到第一王朝初期,先進的草寫體已經得到廣泛運用。(6)

值得注意的是,根本沒有跡象表明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有從簡單到復雜的發(fā)展過程。同樣的情況也出現(xiàn)在他們的數(shù)學、醫(yī)學、天文學、建筑學和古埃及豐富而復雜的宗教神話系統(tǒng)中,甚至連《亡靈書》這么精心編撰的作品的中心內容,也早在王朝時期的初葉就已經存在了。(7)

大部分研究埃及文明的學者不肯正視埃及文明的早熟所蘊含的意義,但是一些思想開放的學者卻從中得出驚人的推論。王朝早期歷史研究方面的專家約翰·安東尼·韋斯特先生問道:

一個復雜的文明怎么可能剛一露頭就已瓜熟蒂落了呢?咱們看看1905年造的汽車,再把它跟現(xiàn)在的比一比,其中的“發(fā)展”進程是一目了然的。但是,類似的現(xiàn)象在埃及卻不存在。那里的一切從一開始就那樣了。

這個謎團的答案當然是明白無誤的。但是,由于它與現(xiàn)在的主流派觀點格格不入,所以很少被人眷顧。這個答案就是:埃及文明不是逐步“發(fā)展”出來的,它是一筆現(xiàn)成的遺產。(8)

多年來,韋斯特一直是埃及學派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現(xiàn)在主流派學者中也有更多的人對埃及文明的突然產生感到困惑。已故的倫敦大學愛德華茲埃及學教授沃爾特·埃默里將這個問題歸納如下:

大約在耶穌誕生前3400年時,埃及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這個國家從一個只有散亂的部落的新石器時代文明一下子突變?yōu)榻M織嚴密的君主國……

與此同時,文字出現(xiàn)了,建筑技術、繪畫藝術、手工藝水平都發(fā)展到令人瞠目的水平。所有的證據都證實,一個繁榮昌盛的文明已經到來。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個相對而言極為短暫的時間內,因為,埃及的文字和建筑獲得如此重大的發(fā)展似乎很少或者根本沒有任何背景。(9)

有一種解釋很簡單:埃及是從古代世界的另一個已知的文明那里獲得這種文化上的突然的、決定性的提升的。美索不達米亞地區(qū)、幼發(fā)拉底河下游的蘇美爾國很可能就是這個已知的文明。盡管有很多基本差異,它們共有的各種建筑工藝和建筑風格(10)的確表明這兩個地區(qū)之間的聯(lián)系。但是這些相似點中卻沒有任何一點足以成為我們推斷一個社會直接影響另一個社會的因果關系。相反,如埃默里教授所言:

我們的印象是,這是一種非直接的聯(lián)系,而且可能存在一個第三者,是它的影響遍及幼發(fā)拉底河及尼羅河流域……當代學者們往往對這種從某個假定的、尚未發(fā)現(xiàn)的地方向這兩個地區(qū)移民的可能性嗤之以鼻。(然而)這種將其文化成就分別傳授給埃及和美索不達米亞的第三者的理論,卻是這兩個文明之間的共同特征和它們的重大區(qū)別的最好的詮釋。(11)

除了其他問題以外,這個理論也清楚地解釋了下面的神秘現(xiàn)象:埃及人和美索不達米亞的蘇美爾人看來都崇拜完全相同的月亮神——他們各自信奉的眾神中最古老的神祇(埃及人稱其為索斯,蘇美爾人稱其為西恩)。(12)著名的埃及學者沃里斯·巴奇爵士說,“他們實在太相像了,不可能是單純的巧合……說埃及人借鑒了蘇美爾人的神祇,或者蘇美爾人借鑒了埃及人的,都不對。但是有一點必須得承認:兩個民族的知識界都曾向同一個極為古老的出處借用過神學體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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