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對不起。我也是你叫我去才去的……”他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會(huì)讓鐘宇杰不快,似乎出來出這頓飯完全是吳珊的意愿,而不帶一點(diǎn)哥們聚會(huì)的成分,窘得額頭見汗?!斑@不是回來了嘛?有啥話回家說,啊,回家再講……”
鐘宇杰想走開去上廁所,可是十分鐘前才上過一次廁所,人滿為患,他又想下去買包煙,可是煙盒分明還有大半,他只得裝作沒看到許濤的狼狽樣。
許濤匆匆掛了電話,兩人走出門,站在路邊等車。夜幕已經(jīng)張開了,一切怕冷的事物開始內(nèi)斂,兩人走出太白酒樓,把外套的領(lǐng)子豎了起來,這樣多少能抵擋點(diǎn)寒意。
“明天周末了?!痹S濤嘆了口氣。
“對,可以好好清閑兩天。”
“清閑的是你吧,我可還消停不了?!?/p>
“哈,冷落嬌妻,有得受了你?!辩娪罱芏嗌儆悬c(diǎn)幸災(zāi)樂禍。
“我?我受她?我是不屑跟她計(jì)較呢!你不知道,就她那嗓門,啊,這樣說吧,嚷嚷起來,不用麥克風(fēng),在人民劇院舞臺(tái)上,最后一排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一輛出租車打著空車燈,由遠(yuǎn)而近行駛過來。
“我也清閑不了,事情一大堆呢?!辩娪罱芎鋈灰矅@了口氣。
“又有事,和女人有關(guān)?”許濤開玩笑說。
“對。”
“你……”
“我得去接我媽。”鐘宇杰一記拍在朋友的肩膀上,哈哈大笑。此時(shí),出租車刷的一聲停在他們面前,見到鐘宇杰的樣子,司機(jī)疑心他醉了,不敢拉。結(jié)果是許濤先上了車,對他擺擺手,車子開走了。在鐘宇杰身后,一家買奶茶的鋪?zhàn)永铝司黹l門,“嘩啦”一聲,鐘宇杰想,又一天,就這樣結(jié)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