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驚叫的聲音被桐樺吻進了喉嚨里。
她不知道桐樺竟沒有睡著。
她掙扎了兩下后突然意識到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似乎該做夫妻間該做的事。
于是,她靜下來,但卻不知該干什么,以至于兩只胳膊呈“一”字形平放著。
桐樺的吻很熱烈,朱曉曉覺得有股異樣的電流劃過身體,以前她從沒有這樣的體會,她已經(jīng)不能思考,她不知道她的舌尖也有了反應(yīng),雙手也攀上了桐樺的腰際。
朱曉曉的反應(yīng)刺激了桐樺。
他迅速辦了件作為丈夫該辦的事,讓小妻子完完全全成為他的人。
不過,他沒有忘記那是小妻子的第一次。他努力克制自己,力求動作輕柔些,再輕柔些。
一切歸于平靜后,小妻子像小貓一樣蜷在他的懷里。
桐樺突然明白了,有時候有些事是不需要有計劃的,是該做時就要做的,比如說夫妻間的事。
動作量蠻大的,兩人大汗淋漓。結(jié)果,早上起來后兩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要的事實:兩人鼻塞咽喉疼。
都感冒了。
朱曉曉俯在餐桌上,看著廚房里忙碌的背影。
“桐樺。能不能把做好的先端過來,我餓了?!苯?jīng)過昨晚,朱曉曉覺得他們之間一下子沒有距離了。
“以后不要連名帶姓地叫?!蓖鍥Q定開始他的改造工作。
“叫什么?!敝鞎詴阅闷饎偪竞玫拿姘Я艘豢?。
“老公?!蓖宥藖砑宓胺旁谥鞎詴悦媲?。
其實老公也挺好??芍鞎詴跃褪遣幌腭R上答應(yīng),這位同學(xué)歪著腦袋笑看著坐在對面的桐樺,“要不我也叫樺樺?挺好聽的?!?/p>
這聲“樺樺”讓桐樺成功噴“飯”,不,是成功噴“奶”。
桐樺把剛喝下一口的奶噴到了餐桌上。
“樺樺”只有長輩們叫,他是不會同意朱曉曉叫的。畢竟這是第一次改造,他可不想中途夭折。
正要繼續(xù),桐樺突然覺得鼻腔里好像也進了一點點奶,他擱下杯子進了衛(wèi)生間。正冼著臉,他聽見了朱曉曉的自言自語,“樺樺不也挺好?!?/p>
他擤擤鼻子忍住不適,“聽說你有個外號?!?/p>
“老公?!敝鞎詴越械糜H熱無比。
“豬”這個外號只限于她們“三人幫”,她是不會讓桐樺在家中“豬”長“豬”短的喊的。
“老婆,為什么叫得這么親熱?”桐樺好笑地盯著朱曉曉,“不過你那外號我不太喜歡。”
夜里折騰的直接結(jié)果就是飯量大增,朱曉曉又拿起一片面包,“就是就是?!?/p>
“我覺得有一個很適合你。”桐樺吃飯很慢,可以說是細嚼慢咽。
嘴里還有面包,朱曉曉口齒不清,“就老婆吧。其他都不適合?!?/p>
桐樺從上到下掃一眼朱曉曉的全身,笑了笑沒說話。
被他這種眼神一看,朱曉曉就想起了昨晚,她臉有些燙,“你不準再這樣看我。”
“怎么了?”桐樺笑意擴大。
“很……猥瑣?!敝鞎詴运妓髁艘粫翰畔氲接眠@個詞。
桐樺收笑皺眉,“以后不要用這個詞,我不喜歡。它不能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
“知道了?!敝鞎詴韵鹊伤谎郏缓蟛艕瀽灥亻_了口,“今天我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p>
桐樺挑挑眉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變臉變得速度太快,讓他有些跟不上,“什么問題?”
“自從領(lǐng)完結(jié)婚證,你總要求我這要求我那的。結(jié)婚前好像沒有過。”朱曉曉盯著桐樺的眼睛。
桐樺心里暗笑,這孩子反應(yīng)還挺快的。看來改造工作不能操之過急呀。臉上卻仍是方才的那副笑容,“我要求你什么了?”
朱曉曉眨眨眼,“要求必須叫你老公,要我不準說猥瑣,還有……”
“還有什么?”桐樺瞟了眼手腕上的表。
朱曉曉想了一下,“沒有了?!?/p>
桐樺站起身開始收拾碗筷,“就這些?”
朱曉曉把杯子遞過去,“就這些?!?/p>
桐樺邊往廚房走邊說:“樺樺是長輩們叫的,所以,你不能叫。我是你老公,你不叫老公叫什么,這算不上要求。至于那兩個字用在夫妻間不合適,這更談不上要求了。所以,你的問題不是問題。”
朱曉曉側(cè)頭想了想,桐樺說得也沒什么不妥。可是,直覺上就是有那點兒不舒服。覺得桐樺做的不像說的那樣簡單。
她跟到廚房,頭微仰,盯著桐樺的眼睛,扁扁嘴,“總之,不管怎么樣,你以后不能讓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桐樺笑了,騰出只手刮了下朱曉曉的鼻子,“唷,小孩子家家的。想什么呢?!?/p>
“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朱曉曉擦擦鼻子上的水。
“答應(yīng)?!蓖寤卮鸬煤芩?,“趕快收拾。我們馬上要出門?!?/p>
朱曉曉氣焰頓無,囁嚅一下才緩緩地開了口,“上海話我可是聽不懂的。”
“走吧。丑媳婦總要見公婆的?!蓖鍑@口氣,“我會對我家里人交代,讓他們盡量講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