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茜冷冷瞟了他一眼:“你嘴里放干凈一點!”
楊成海哈哈一笑,喝了口酒,走到沙發(fā)前坐了,把易拉罐放茶幾上,手放在靠背,身子側(cè)過來,笑瞇瞇地道:“你千萬別以為我在吃醋,其實我巴不得你趕緊找到人來接收了你,這樣,別人也會覺得我有點眼光,至少,說明我審美觀還正常?!?/p>
章茜大怒,她雖然口才挺好,但一生氣的時候,反倒說不出話來,尤其是現(xiàn)在,楊成海用這種吊兒郎當?shù)目跉馕耆杷臅r候,她壓下心中翻騰的憤怒,咬牙道:“楊成海,你不要以為別人也像你這樣齷齪!”
“我齷齪?”楊成海鄙夷地道,“你他媽別以為自己多高尚,我齷齪怎么了?我是睡了別的女人,你想怎么樣?你有本事,拿出證據(jù)在法庭上打你的官司,別一邊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的一邊還在這兒裝清高,你裝給誰看?你清高你不要房子啊,你凈身出戶?。 ?/p>
“你做夢!”章茜氣得呼吸不穩(wěn),“你不要得意,我總會找到證據(jù)的。”
“那你去找吧!你有半個月時間,長得很?!睏畛珊U剂松巷L,很是得意,一把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大口,很囂張地道,“我一會兒就要出去,你要跟上來,保證你大有收獲?!?/p>
章茜不再看他,只覺得再多看一眼就惡心,她轉(zhuǎn)身進了臥室,把門重重關(guān)上,砰的一聲,隔絕出一個小小的空間,在這個空間里,眼不見心不煩。
她該到哪里去找證據(jù)?難道真要拿著相機去盯楊成海的梢,不,不成。
雖然她明知道以楊成海的猖狂不會在這一段時間里憋住不去惹那些個女人,但她真沒辦法像電視劇里演的那些特務間諜一樣偽裝之后跟蹤盯梢。
把自己扔在床上,章茜雙手蒙住臉,覺得這世界真可笑。這人都是怎么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拼命打上自己的烙印,一旦屬于自己了,卻又不再當一回事。真像足球,沒到手的時候拼命追逐,等到手了,又毫不猶豫一腳踢開。
這會兒,殷晉銘會在哪里呢?那個女人的床上,或者,自己的家里?雅可啊雅可,有時候,不知道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