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有無相生,什么都沒有就有了(1)

千萬別成熟 作者:王玉新


有無相生,什么都沒有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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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莊有一位女士,改革開放之初她要創(chuàng)業(yè),就準備了一筆資金,找了1個碩士畢業(yè)生,4個大學畢業(yè)生,還有1個小姑娘,注冊了一家公司。到了公司成立的時候,這些人問她,公司做什么業(yè)務?她說不知道。因為她沒有什么經(jīng)商的知識,沒過多久,她的公司就只剩下那個小姑娘了。后來,她承包了一個部隊的招待所,開了一家飯店。因為她不懂經(jīng)營,很快就又賠得不能營業(yè)了。

這時,她的心情壞透了,為了給自己透透氣,就穿了一件漂亮的衣服上街去遛。走著走著,有一個人問她:“你的衣服是從哪兒買的?”她沒心思說衣服的事,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是自己做的。接著又有第二個人問她:“你的衣服是從哪兒買的?”她仍然沒有在意。到了第四個人問她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我可以做幾件衣服試試,看能不能賣出去?

回到家里,她開始做衣服,又把衣服送到商店,跟人家商量,能不能代賣?商店里的人看這衣服還不錯,就答應了她。出乎意外,她的衣服幾天就賣出去了。于是,她做起衣服來。不過,很快她就不再自己做,而是找到服裝加工廠,請他們批量生產(chǎn),然后拿到商店銷售。

就由這兒開始,她逐步地了解社會,學會做生意。今天,她已經(jīng)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

1963年出生在河北文安縣農(nóng)村的戴玉強,對唱歌有一種自然的愛好。上高中的時候,他就跟著廣播天天學唱《祝酒歌》、《再見吧,媽媽》、《泉水叮咚》這些文革后最早的流行歌曲。漸漸地,他從興趣開始萌發(fā)了以后要吃這碗飯的念頭。在他的心目中,歌唱家是神圣的,北京也是神圣的,所以在他的意識里,凡是歌唱家都在北京,要實現(xiàn)夢想,就要到北京去。為了去北京,高中畢業(yè)他選擇了北京煤礦學?!@個沒人知道,也沒有多少人想去的學校。

在中專里,戴玉強對他的建筑專業(yè)幾乎沒用多少心思。上課的時間,都是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聽收音機里播放的音樂度過的。他還經(jīng)常去政協(xié)禮堂、首都體育館聽音樂會。等音樂會結(jié)束,下了地鐵,往往就要跑回學校去,因為時間太晚,此時公交車早就沒有了。還好,他是學校的文體骨干,拿過北京市中專運動會長跑冠軍,北京市環(huán)城長跑第一,所以,跑起來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畢業(yè)時,他的成績勉強及格。他曾想靠著唱歌、足球、跑步等方面的出色表現(xiàn)留在學校團委,但最后,他被分到了山西太原古交礦區(qū)的建筑隊,當了一名技術(shù)員。

進了北京,又離開北京,戴玉強覺得自己離理想越來越遠了,但是他并沒有停下追求理想的腳步。

19歲時,他第一次聽到《我的太陽》這首歌,帕瓦羅蒂那寬厚高亢的歌唱和意大利美聲如行云流水般的旋律深深地觸動了他的心靈。自此,他對美聲的迷戀不能自拔?,F(xiàn)在工作了,他攢下了前3個月的工資,又借了一些,買了一個0元的錄音機。這樣,他就能天天聽歌了。

在建筑隊,戴玉強扛材料、和灰漿、揮著瓦刀砌墻,實習期滿就當上了副隊長,成了重點培養(yǎng)對象。人生的路就這樣走下去似乎也是一片光明,但戴玉強絕不是把理想當成獲取功利手段的人,他沒有因為得到了這些而滿足,在他心里,要唱歌是一個不可替代的夢。工作之余,他天天跟著錄音機向著名歌唱家們學習唱歌,他連樂譜都不認識,卻學會了幾乎所有的歌。他還偷偷跑到中央音樂學院考試,一試就被刷下來了。他知道了,光會唱歌,還遠遠不是一個歌唱家。

后來,他開始自己花錢上北京找老師上課,一個月不多的幾個錢都用在這上面了。一次戴玉強從北京回太原,買火車票時發(fā)現(xiàn)錢不夠了,還差一毛多錢。他想找售票員通融一下,人家卻以為他是個搗亂的。戴玉強沒辦法,想了想,就開始在地上找錢,還真找到了一毛多。他數(shù)了數(shù),還差一分錢??墒腔疖嚳扉_了,沒時間再找了,戴玉強趕緊跑到售票處:“同志,我還差一分錢,這趟車馬上開了,你看能不能……”“不行!”戴玉強話沒說完,一大把零錢又被推出來了。帶著屈辱愣在那里,戴玉強活活急出了眼淚。

工作兩年后,山西省歌舞團要招一個進京學習的歌劇班,他趕緊去報了名。唱幾首歌,朗誦一首詩,戴玉強輕而易舉地通過了考試。他終于實現(xiàn)了進京的愿望。但是進京的代價也很大:公職沒了,工資待遇沒了,以后還要邊上學邊掙錢交學費、養(yǎng)活自己。父親阻攔,單位挽留,他還是走了。這事如果發(fā)生在今天,根本算不上什么,但那是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戴玉強成為辭職大軍的先行者。為了實現(xiàn)理想,他已經(jīng)到了不顧一切的地步。

在北京中央戲劇學院表演系歌劇班3年,戴玉強同時扮演兩個角色:在學校學習高雅藝術(shù),在校外賣苦力。他干過裝修、賣過舊電器、當過監(jiān)工、跑過采購。期間還到中央音樂學院參加過一次考試,還是沒考上。

學習結(jié)束后回到山西省歌劇院,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歌劇可演,于是,他又一次辭職來到北京。為了省錢他不吃早飯,到中午買張大餅,吃一半留一半到晚上再吃,1?郾80米的大個子經(jīng)常餓得頭暈眼花。生活這樣艱苦,但他卻說:“生活條件差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么,最難受的是事業(yè)上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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