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后嘛,”牛越說,“看完地皮久藤和木山離開根志越,坐佐藤的車去札幌市內。在札幌車站前面的大街上,地鐵薄野站附近,木山下了車,從那時候開始,木山就是一個人行動了。”
“那時候是幾點?”
“據久藤說,那是三點半以后,還不到四點?!?/p>
“是嗎?”
“久藤應該沒有記錯。因為久藤說的這個時間跟木山在愛德夢德飯店辦理住宿登記手續(xù)的時間是吻合的。從地鐵薄野站走到愛德夢德飯店大約需要五分鐘。我查閱了愛德夢德飯店的記錄,木山是三點五十辦理的住宿手續(xù)?!?/p>
“哦?!北砻嫔峡雌饋砗芷届o的吉敷心里慢慢緊張起來。再磨蹭下去的話,木山趕回千歲機場乘坐十七點五十分的飛機去仙臺截住“山彥一九四號”也許就來不及了。
想到這里,吉敷問道:“辦完住宿手續(xù)以后,飯店里的人見過他嗎?”吉敷的心砰砰直跳,要是四點半以后還有人見過木山,自己的推理從根本上就不能成立了,這次到盛岡來的意義就不存在了。
“見過?!迸T讲痪o不慢地說。
“見過?”
“對。飯店服務員說,木山不慌不忙地把行李放進房間里,五點左右下到一樓,從前臺經過……”
“五點?沒記錯嗎?”吉敷不由得叫了起來。
“對,五點左右,沒記錯。盛岡一中木山秀之自殺的事件,在札幌也是人們議論的話題。有一個飯店服務員看過《P周刊》上木山拓三的照片,在他辦理住宿登記手續(xù)的時候就認出來了,所以不會記錯。”
五點離開札幌的話,能趕上五點五十起飛于千歲機場的飛機嗎?吉敷更緊張了,“五點以后呢?還有人見過他嗎?”
“那就沒有了,再見到他就是第二天早晨了。”牛越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