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和哈特合伙多久了?"
"三年。"
"你認識哈特家多久了?"
"從我的大學(xué)時代開始??道潞臀沂鞘矣?,我從那時開始認識他家。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情形,約翰,"吉爾溫柔地說,"我那時候是個黃毛小丫頭,你那時候人可真好。你那時候真的那么好嗎?"
"不要在那里唱花腔女高音。"巡官吼道,"戈姆利,站到一邊去。比奇洛,據(jù)我所知,你的公司負責(zé)處理哈特太太所有的法律事務(wù),老太太是不是有商場上的敵人?"
律師彬彬有禮地回答:"你和我所知略同,巡官,哈特太太是一個--嗯!--一個頗為特殊的女人,無論任何方面都不因循舊規(guī)。敵人?當然有,所有在華爾街活動的人都有敵人,可是我想還不至于到--不,絕不可能--還不至于有人恨她到動手謀殺她的程度。"
"這情報有幫助。那么你對這件事有什么看法沒有?"
"難過,非常難過,"比奇洛說著,抿抿嘴唇,"真是很難過。而且,你知道嗎,對這事我一點兒頭緒也沒有,一點點也沒有。"他停了一下,緊接著又說,"兩個月前有人企圖毒害坎皮恩小姐那件事,我也是想不出一點兒道理來,我想我那時就告訴過你了。"
地方檢察官不耐煩地挪動了一下。"算了,巡官,這樣一點兒頭緒也沒有。比奇洛先生,她有遺囑嗎?"
"當然。"
"遺囑上有什么不尋常的地方嗎?"
"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我--"
有人敲門,他們?nèi)D(zhuǎn)過頭去。巡官步履沉重地踱到門口,把門打開兩英寸。"噢,莫舍,"他說,"什么事?"
大個子莫舍低聲說了些什么,巡官應(yīng)了一聲"不行",語氣非常堅決。他突然咯咯笑了幾聲,當著莫舍的面把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然后走到布魯諾檢察官旁邊耳語幾句,后者聽罷一臉按捺不住的樣子。
"啊--比奇洛先生,"布魯諾說,"你打算什么時候?qū)靥挠H人正式宣讀遺囑?"
"星期二下午兩點,葬禮結(jié)束以后。"
"好,到時我們再聆聽細節(jié)。我想就到此為止--"
"布魯諾先生,稍等一下。"哲瑞·雷恩先生語氣平和地說。
"沒問題。"
雷恩轉(zhuǎn)向吉爾·哈特:"哈特小姐,你最后一次看見通常放在這里的那把曼陀林琴,是什么時候?""曼陀林琴?昨天晚上晚飯后--正好在我和約翰要出門以前。""那么你上一次去你父親的實驗室,是什么時候?""約克那個有怪味的房間???"吉爾聳聳她漂亮的肩膀,"好幾個月以前,對,很多個月了。我從來就不喜歡那個地方,約克也不喜歡我去他那里,你知道--我們父女尊重彼此的隱私之類的。""原來如此。"雷恩說,臉上毫無笑容,"自從哈特先生失蹤以后,你有沒有去過樓上的實驗室?""沒有。"他鞠了一躬--只是微微欠身。"謝謝你。""沒事了。"薩姆巡官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