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上一個家伙來干這事兒，結果被打得掛了彩?！?/p>

“挺有意思嘛，”我說，“如果我能猜出是什么事兒的話??他到底做了什么？”

“想敲他一筆。”他細聲說。

“這真是太遺憾了，我還真不知道怎么敲他，”我說，“不過他看上去似乎是個很容易敲詐的人。”

“你這么說話可沒什么好處。”

“好，這么說吧，我不認識阿爾莫醫(yī)生，從沒聽過，我也沒興趣。我是來拜訪朋友，看風景的。如果我還干了別的什么，那也不關你的事。如果你不喜歡，最好的辦法是到局里去請示一下你的頭兒?！?/p>

他在踩踏板上的那只腳沉重地移動了一下，臉上露出懷疑的表情。慢慢地問：“你說的是實話？”

“句句實言。”

“媽的，這家伙真是神?病?！彼蝗徽f，轉頭看向那幢房子，“該去看醫(yī)生?！彼筛傻匦α耍栈靥ぐ迳系哪_，撓了撓他那金屬絲般的硬頭發(fā)。

“走吧，”他說，“離這片遠點兒，免得惹事。”

我再度發(fā)動車子，引擎空轉時，我問道：“阿爾·諾加德近來好嗎？”

他看著我，“你認識阿爾？”

“沒錯，幾年前他和我一起在這里辦過一件案子——當時的警察局長是韋克斯?！?/p>

“阿爾調去干軍警了，我也希望能去?！彼酀卣f。他轉身走開，旋即又回過身對我說，“走吧，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快走?！?/p>

他步履沉重地穿過馬路，又進了阿爾莫醫(yī)生家的大門。

我一踩離合器，把車開走?；厝サ穆飞?，各種想法在頭腦里轉來轉去，就像阿爾莫醫(yī)生神?質的瘦手?窗簾一樣。

回到洛杉磯，我吃了午餐后去辦公室，看看有什么信，也打了個電話給金斯利。

“我見到了克里斯，他說了一堆垃圾，不過應該是實話。我試著逼問了他一下，但沒有結果。我還是認為，他們已?吵·了，克里斯想和好，但目前還沒有。”

“所以他一定知道克里斯特爾在哪里。”

“可能，但不一定。另外，我在克里斯家的那條街遇見一樁怪事，那里只有兩幢房子，另一幢是一個阿爾莫醫(yī)生住的?！蔽液喍痰卣f明那件怪事。

他沉默了一陣，才說：“是阿爾伯特·S.阿爾莫醫(yī)生嗎？”

“沒錯?！?/p>

“他曾?是克里斯特爾的醫(yī)生。來過家里幾次，當克里斯特爾——嗯，酗酒的時候。我覺得他太急著給克里斯特爾打針了，他太太，我想想，好像出了什么事，噢，對了，她自殺了。”

“什么時候？”

“我不記得。是很久以前的事，我跟他們沒什么交往。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我說準備去獅湖，雖然現(xiàn)在出發(fā)嫌晚了。

他告訴我時間很充裕，山上的白天要長一個小時。

我說那很好，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