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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克警長審視著眼前這些異類。他心里有數(shù)，對付這群人可有麻煩。

吉卜賽人在跟警察對話時，總會關(guān)掉店鋪--盡管這店鋪是他們自己的。只要有案件發(fā)生，他們總是受害者。這個案件也是這樣。然而他們堅持要使法律歸他們自己支配。

卡爾克對馬克隆點一下頭，馬克隆把薩比爾的照片高高舉起來。

“有誰見過這個人？”

人群沒有反應(yīng)，連一個點頭的表示都沒有。

“有誰知道這是什么人？”

“殺人犯?！?/p>

卡爾克閉上眼睛。還好，至少有人開口說話了，還是一句評論的話。卡爾克說：“他未必是殺人犯。我們發(fā)現(xiàn)了很多疑點，事實看上去有第二伙人參與了犯罪。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判斷這伙人的身份。”

“你什么時候把我哥哥還給我們？我們要埋葬他。”

人們給一個年輕姑娘讓開路，她從一群女人孩子中走出來，走到人群的最前邊。

“你哥哥？”

“巴貝勒?薩瑪納。”

卡爾克又對馬克隆點一下頭，馬克隆就開始在一塊小黑板上寫字?！澳憬惺裁醋郑俊?/p>

“約拉。約拉?薩瑪納?！?/p>

“你的父母呢？”

“他們死了?！?/p>

“其他親戚呢？”

約拉聳聳肩，指著那群人的臉。

“每個人都是你的親戚？”

約拉點點頭。

“你哥哥在巴黎干什么？”

她又聳聳肩。

“有人知道嗎？”

一群人都聳肩。

卡爾克強忍著沒有笑出來。如果他笑出來，這群人一定會對他動私刑，因此他控制了自己的真實情緒?！澳敲凑l能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薩瑪納的事？他都見了誰？當(dāng)然薩比爾除外。他為什么來到圣丹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