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了嗎？”

“她睜開眼睛了?！?/p>

“好極了，我要停車，但是不熄火。我們把后座放倒吧，讓她躺著更舒服些?！?/p>

阿歷克西從后座上看著薩比爾，問：“你猜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從沒見她害怕成這樣?！?/p>

“她一定是在水邊摘野蘆筍，然后掉下去了，可能撞到了頭，因為她臉頰上的淤青很嚴重。她現(xiàn)在驚嚇得很，水冷得要命。她一定想不到會掉進水里?！彼_比爾皺著眉頭說，“她有癲癇病嗎？有糖尿病嗎？”

“你說什么？”

“沒事。”

他們放倒后座，讓約拉舒服地躺好，然后他們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阿歷克西，要開車了，你在暖氣上烘干衣服，先拿約拉的衣服。我要讓空調(diào)吹熱風(fēng)了，咱們會很熱，但是沒辦法，如果警察在汽車里抓到三個不穿衣服的人，他們一定要花好幾個星期弄清楚咱們在干什么。”他啟動了汽車。

“我都告訴他了?！笔羌s拉的聲音。

兩個男人一起轉(zhuǎn)過頭看她。

“我把一切都告訴他了?！奔s拉坐起來，毯子圍在腰上?！拔腋嬖V他我們要去羅卡馬杜爾，還跟他說了黑色圣處女像的事，我告訴他詩歌藏在那兒?！?/p>

“你在說什么？告訴他？告訴誰？”

約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赤裸著身體，連忙把毯子慢慢地拉上來遮住胸部。她看上去在回憶，略微打著手勢?！澳莻€男人，他向我跳過來。他身上有種奇怪的氣味，就像是我們壓碎的綠蟲子，聞起來有杏仁的味道?！?/p>

“約拉，你在說什么？什么男人？”

她深深地呼吸。“是殺死巴貝勒的那個人，他說是他干的，他還說要挑斷我的背筋，就像對付巴貝勒一樣?！?/p>

“噢，上帝！”

阿歷克西直起身來，聲音顫抖地問：“他對你都干了什么？”

約拉搖搖頭，說：“他什么也沒干，他根本用不著動手。他只是很可怕地威脅我，我嚇壞了，所以不管他問什么，我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