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歷克西閉上眼睛，鼻子里呼呼地喘氣。他的眉毛緊緊皺著，下頰骨在嘴巴后面扭動，好像正在對自己生氣地說話。

“約拉，你看見他了嗎？看沒看見他的臉？”

“沒看見。他在我上面，在我后背上。他用膝蓋壓住我的胳膊，我沒法轉(zhuǎn)過頭來?！?/p>

“你告訴他一切，你是對的。他是個瘋子，他本來可以殺死你?！彼_比爾回頭看看方向盤，然后啟動汽車，猛力加速開到大路上。

阿歷克西睜開眼睛?！澳阋墒裁矗俊?/p>

“我要干什么？讓我告訴你。我知道這個渾蛋現(xiàn)在要去哪兒，這多虧了約拉。我要趕在他前面到達羅卡馬杜爾，我要殺死他。”

“亞當，你瘋了嗎？”

“我是約拉的盟兄弟，不是嗎？你們不是都告訴我必須保護她嗎？你們還告訴我要給巴貝勒報仇，不是嗎？現(xiàn)在我就要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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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希奧·巴勒看著亮點逐漸減弱，最后消失在屏幕上。他關(guān)掉了追蹤器。真是令人滿意的一天，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都做了。他掌握了主動權(quán)，而且事實給了他豐厚的回報。決不讓對手占據(jù)主動。要激怒對手，迫使他做出錯誤的突然的決定。這樣你就能極快地達到使自己滿意的目的。

他看了一下旁邊座位上的地圖，再有三個多小時就能到達羅卡馬杜爾。他最好是等地室的門關(guān)上之后，在工作人員都去吃晚飯的時候，才離開羅卡馬杜爾到那里去。沒人能料到會有人闖入圣殿，人們會覺得那是個荒唐的想法。也許他應(yīng)該膝行爬到臺階上去，就像英王亨利二世--人們說他是撒旦女兒美露西娜美露西娜（melusine）：歐洲神話中的一種女水妖。--編者注的后代。牧師勸他為殺死托瑪斯·貝客特托瑪斯·貝客特（Thomas Beckett，1118~1170）：在1162~1170年間任坎特伯雷大主教，因反對亨利二世的教會政策而被刺殺。--譯者注而懺悔，也替他死去的兒子對圣殿的破壞而懺悔，去請求赦免，為自己尋求免罪。

不過，巴勒覺得自己最近沒殺任何人，當然那個溺水的女孩除外，也不能算上那個在汽車里使自己窒息的女人。至于她丈夫，當巴勒最后看他的時候，他還在抽搐。而薩瑪納，無疑應(yīng)當為他自己的死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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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發(fā)現(xiàn)他們了，他們正往里摩日開過去。”

“太好了，告訴那些笨蛋每半個小時給我們一個新的讀數(shù)，這樣我們就有機會彌補失去的時間，讓他們的信號重新回到我們的屏幕上?！?/p>

“先生，你認為他們正往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