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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男人幻想中的“三合一”型女性(5)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wěn) 作者:曾子航


男人一生總在這三類女人當中徘徊選擇,有時候他又幻想這三類不同味道的女人全部集中在一個女人身上,滿足他多方面的心理需求:在純潔得像白紙一樣的玉女面前他是經驗豐富的大男人;在圣母一樣無私的女人面前他可以放下大男人的架子,做回頑童;在蕩婦面前他的流氓基因又盡情展現(xiàn)。因此,男人心目中最理想的女人大多是這種“三合一”的混合角色。沒辦法,男人骨子里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貪得無厭。

以前有種說法,男人都是處女情結很重的,都想娶個處女,我認為這種說法非常可疑(前面提到,一個女人婚前經歷過于簡單,在婚后很容易患上良家婦女綜合征,讓男人審美疲勞)。其實男人需要的是那種內心純潔,但是行為放蕩,且思想又很高尚的這樣一種復雜混合體,所謂“客廳是貴婦,廚房是主婦,臥室是蕩婦”就是男人對一個理想妻子的癡心妄想。只可惜,這種女性形象是男人單相思的產物(以上提到的這些經典的“三合一”形象全是出自男性作家的筆下),純屬一種不靠譜的性幻想,完全是白日做夢!也極其荒謬可笑!在現(xiàn)實生活中,她們不是無處可尋,基本上也屬鳳毛麟角,所以無奈之余,男人只好“人格分裂”,婚姻里找個圣母型的淑女,婚外再找個蕩婦型的欲女。從某種程度上而言,男人的“圣母妓女情結”相對于“三合一”型的理想女性,是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情感選擇。

其實,女人也有類似的完美情人模式,我曾經聽不止一個女人說過,最有魅力的男人是亦正亦邪的。他有壞的影子,但現(xiàn)在又是好的肉身;他外表壞壞的,心地又好好的;他過去是流氓,現(xiàn)在是紳士,偶爾又是頑童,就像古龍筆下的江小魚,金庸筆下的謝遜、黃藥師、韋小寶。

女人的“圣徒罪人情結”導致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很多男人有“圣母妓女情結”,不少女人也有類似的“圣徒罪人情結”:那就是女人把丈夫視為“圣徒”,甚至把他當成千年的木乃伊,根本產生不了愛的火花,卻在壞男人(罪人)的引誘下激情澎湃,難以自持?!都t與黑》中的德瑞納夫人被于連勾引,福樓拜筆下的包法利夫人跟奴仆私通,都是因為丈夫太“正人君子”了,太不懂得體貼妻子了,女人心中愛的火花就逐漸熄滅,此時遇上一個情如火焰般高漲的野小子,女人心房里攢了多年的干柴就會迅速點燃,于是就跟著那束火焰去了。這個世界上,只要是個人,無論男女,骨子里都想沖破道德的藩籬,回到最原始的激情狀態(tài),哪怕一次也好,尤其被道德的衛(wèi)士禁閉已久的淑女少婦更是如此。

還記得電影史上那艘不沉的巨輪“泰坦尼克號”嗎?一個豐腴的富家女羅絲,能買得起昂貴的頭等艙船票,一個清秀的窮畫家杰克,只能靠逃票才能登上泰坦尼克號。但這兩個地位懸殊的人,偏偏在船上一見鐘情,直至愛得死去活來,愛得天翻地覆。

這是為什么?

因為頑皮的杰克會教她怎樣放肆地“吐口水”,會帶她沖到船頭學大雁展翅高飛般地眺望大海,會目不轉睛深情款款地告訴她:“你跳我也跳!”而陪伴在羅絲身邊的那個衣冠楚楚的未婚夫,除了上流社會的拘謹刻板,除了道貌岸然的虛偽自私,一無所有。與杰克的不期而遇,讓這個手中握有繁華,心情卻始終荒蕪的淑女一下子發(fā)現(xiàn)了生命的“綠洲”,發(fā)現(xiàn)生活還有像野百合般芳香馥郁的另一面。雖然快樂是那么的短暫,但在那艘船上他倆卻擁有了整個世界,這段愛情也在羅絲心中成為永恒。

對羅絲來說,她不愛未婚夫,卻跟杰克心有靈犀,就是“圣徒罪人情結”的表現(xiàn)。

女人這種“圣徒罪人情結”還會導致更為奇特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所謂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是指犯罪中的被害者對于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它來自1973年發(fā)生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樁銀行綁架案。此案在警方與歹徒僵持了一百三十個小時之后,因歹徒放棄而結束。此后,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四名受害者不僅不恨歹徒,居然還深表同情——原因是綁架期間歹徒非但沒傷害他們,還對他們施以照顧,更離奇的是,一名女人質竟愛上了其中一名綁匪,在綁匪刑滿出獄之后,還跟他結了婚。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要害在于:加害者處于完全優(yōu)勢的情況下,被害者不能逃離加害者圈定的博弈系統(tǒng)。加害者行為在本質上的不正當就被忽略,而生存第一的首要目標就會導致被害者產生合作的行動,繼而產生依賴乃至依戀的情感。有人還把這種綜合征稱為“人質愛上綁匪的特殊情感”。古今中外的文學作品中,我們司空見慣的淑女愛上強盜,小姐跟流氓私奔,白面書生被狐貍精整得五迷三道,其實都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作祟的結果。

對于一個在溫室里長大的小花來說,突然遭遇暴風雨的襲擊,她既恐懼又興奮,既害怕又好奇,所以很多膽小如鼠的女孩子反倒喜歡看恐怖片,一些手無寸鐵、孤苦無依的盲女會愛上劫持她們的殺手,就變得順理成章了,猶如一向緊閉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缺口,房子自然搖搖欲墜,心靈的缺口被強行打開,恐懼中原來的價值系統(tǒng)坍塌了,但新的秩序需要重建,此時高高在上的強者自然主宰了一切,不知不覺中,弱者心甘情愿成了任其擺布者。倘若對方的威嚴中流露出些許人性的關懷,弱者就會感激涕零,在這種感恩戴德的土壤中自然不乏愛的種子,一旦時機成熟,這種愛的種子就會生根發(fā)芽。意大利影片《夜間守門人》中,身處奧斯維新集中營中的無辜少女不由自主地愛上兇悍而又英俊的納粹軍官,《色·戒》中去暗殺漢奸的女特工情不自禁地放走在床上跟她翻云覆雨的漢奸頭子,都是這種微妙心理暗示下的結果。

正所謂,腳上淌著血,臉上帶著笑,心里越痛苦,頭上越冒泡。這大概就是所謂痛并快樂著吧。我認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還有近年流行的野蠻女友現(xiàn)象其實根源都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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