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魚肉百姓:一狂再狂,將瘋狂進行到底(1)

老子英雄兒好漢? 作者:張志君


做皇帝就為享樂,治天下殺殺殺殺。

胡亥坐上帝王寶座之后,一心想享樂一生,有一次他對趙高說:“人這一生就像飛奔的馬穿過墻的縫隙一樣快,做了皇帝,我想盡心享樂,愛卿你看呢?”這當(dāng)然正合趙高心意,從此他全力“幫助”胡亥享樂,自己則更大膽地專權(quán)。

有了趙高的支持胡亥還不放心,又向李斯詢問如何才能長久地享樂下去。他對李斯說:“我聽韓非說過,堯治理天下的時候,房子是茅草做的,飯是野菜做的湯,冬天裹鹿皮御寒,夏天就穿麻衣。到了大禹治水時,奔波東西,過度勞累以致大腿掉肉,小腿脫毛,最后客死異鄉(xiāng)。做帝王如果都是這樣,難道是他們的初衷嗎?貧寒的生活大概是那些窮酸的書生們提倡的吧,不是帝王這些賢者所希望的。既然有了天下,那就要拿天下的東西來滿足自己的欲望,這才叫富有天下嘛!自己沒有一點好處,怎么能有心思治理好天下呢?我就是想這樣永遠享樂天下,愛卿你看有什么良策?”

李斯唯恐胡亥聽從趙高的話,自己失寵,于是寫了一篇文章《行督責(zé)之術(shù)》,向胡亥獻出了獨斷專權(quán)、酷法治民的治國方法。即用督察與治罪的方式來鞏固中央集權(quán),鎮(zhèn)壓百姓的反抗與違法。李斯的策略代表了他的法律觀念,有了李斯的主意,胡亥便肆意放縱自己的欲望。他大量征發(fā)全國的農(nóng)夫修造阿房宮和驪山墓地,調(diào)發(fā)五萬士卒來京城咸陽守衛(wèi),同時讓各地向咸陽供給糧草,而且禁止運糧草的人在路上吃咸陽周圍三百里以內(nèi)的糧食,必須自己帶糧食。除了常年的無償勞役外,農(nóng)民的賦稅負擔(dān)也日益加重,最終導(dǎo)致了陳勝、吳廣起義的爆發(fā)。秦朝的滅亡宣告“行督責(zé)之術(shù)”的歷史性破產(chǎn)。

在中國歷史上曾經(jīng)有一個著名的“七殺碑”,碑文是“天生萬物以養(yǎng)人,人無一德以報天,殺殺殺殺殺殺殺!”。碑文的作者據(jù)說是和李自成同時代的大西皇帝張獻忠。有很多人曾經(jīng)對這個“七殺碑”的碑文表示過這樣或那樣的懷疑,認(rèn)為這是誣蔑農(nóng)民起義領(lǐng)袖。這個碑文的作者和碑文的內(nèi)容是否與張獻忠有關(guān),我們姑且不作評價,即使是與張獻忠有關(guān),這種亂殺無辜的作為張獻忠也不是始作俑者。我們這一講的主人公胡亥先生就干過很多“殺殺殺殺殺殺殺”的瘋狂之事。

即位后不久,胡亥就接受趙高的建議,殺掉了與他同父異母甚至同父同母具有直系血緣關(guān)系的兄弟姐妹幾十個人。這些秦始皇的兒女們絕大部分應(yīng)該說都是非常無辜的,只是因為胡亥懷著一種非常陰暗的心理,認(rèn)為這些人的存在對他構(gòu)成了威脅,所以就不問青紅皂白,大開殺戒。

在胡亥的兄弟行中有一個名叫公子高的,他平素與胡亥雖談不上有什么深交情,但也沒有任何過節(jié),眼見那些無辜的兄弟姐妹們自盡的自盡,磔(古代的一種把肢體分裂的酷刑)死的磔死,覺得很害怕。有一天,他的門客輾轉(zhuǎn)聽到胡亥下一個目標(biāo)很可能就是他,公子高很是害怕,就自己主動上書。他在上書中說:“先帝無恙時,臣入則賜食,出則乘輿,御府之衣,臣得賜之,中廄之寶馬,臣得賜之。臣當(dāng)從死而不能,為人子不孝,為人臣不忠。不孝不忠者,無名以立于世”,因而請求為大行皇上看守陵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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