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冰猶豫。
“嗯?”
一冰推門進(jìn)來:“我看你呀,就是沒男人讓你折騰,閑得難受!”
“不想去你就不去,瞎說什么!”
“去!去!去!不過我說的可是真的,你趕緊再找一男朋友吧,你看你現(xiàn)在,自從和那個葉伯伯分手以后,幾乎每周都出差,人整個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在家過個周末吧,你都待不住。你和我不一樣,我從大學(xué)畢業(yè)后幾乎就沒有過男朋友,而且我獨(dú)立慣了,你不行,你都被男人寵慣了,身邊一直都有人,忽然一下子沒了,閑著了,你就不習(xí)慣?!?/p>
若水急了:“不去了不去了,你真討厭,我就說去唱個歌,你瞧你,哪兒來這么多話!”
一冰折身出去:“去!我沒說不去!等我洗臉換衣服。”
若水的犟脾氣上來了:“我還就不去了,要去你自己去!”
一冰聽到若水鎖門的聲音,嘆息一聲,搖搖頭,又是道歉又是敲門,若水就是不理。
一冰站在門外:“好了,小乖,我說錯了,我們?nèi)コ??!?/p>
若水依舊不理,想著一冰的話說得沒錯。從上高中時就和牧迪認(rèn)識,大學(xué)時兩人就在一起,到北京后也從來沒有分開過,直到他去上海。而葉泊是她和牧迪在一起時就認(rèn)識的,一直當(dāng)朋友處著,對她很好,后來是聽說她和牧迪分手了,才開始追求她。那一年多雖然她沒有答應(yīng)葉泊,但他一直也沒放棄,現(xiàn)在和葉泊分手也不到一個月,所以一冰說的差不多就是事實(shí)。
一冰又在外面叫她,她卻越來越氣。為什么?因為她覺得一冰說得對,她氣自己,為何這么沒有出息?沒了男人就百無聊賴,心里不踏實(shí)?一冰依舊在外邊敲門,說好話,叫她“小乖”、“小妞”,若水將被蒙在頭上就是不作聲,一冰叫了一會兒,忽然沒了動靜。
若水掀開被子,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一冰在打電話,一會兒又來敲門:“若水,我們?nèi)コ璋?,和我同事,他們給我打電話,有一男孩兒過生日?!?/p>
若水轉(zhuǎn)動眼珠,隔著門大聲說:“這可是陪你去呀!可不是我要去?!?/p>
“?。?,小姑奶奶,是您老陪我去,行了吧!”
若水開了房門,一冰站在門口:“瞧你,脾氣可真夠大的,命也真好,說要唱歌就有人找上門來請客了?!?/p>
若水笑,一冰瞪著她:“也就是我,別人早不理你了,趕緊換衣服?!?/p>
若水起來梳洗打扮,難得不用裹在工服里,若水光腿穿了雙平底靴子,西裝背帶短褲,長袖抽褶花襯衫。一冰找了條仔褲,運(yùn)動鞋,寶藍(lán)的長T,棒球帽,還戴了副太陽鏡,兩人出門。
一冰的同事已經(jīng)來了六七個人,都是企劃部的,到了之后一冰才知是肖雷的生日,同事們已經(jīng)訂了蛋糕,一冰也添了錢算上自己一份。一冰和若水兩個人手拉手坐在角落里,雖有人一再過來讓他們點(diǎn)歌,一冰看那狀況個個都是麥霸,也搶不上,點(diǎn)了一個也被別人擠到后面去了。
肖雷拿著啤酒過來,一冰給他和若水做了介紹,肖雷已經(jīng)被灌了好多酒,臉赤紅赤紅的,問一冰點(diǎn)了什么歌,告訴她們倆:“你們太文明了,不要和他們謙讓,要不一首你也唱不上?!?/p>
肖雷請一冰跳舞,一冰大大方方,肖雷卻拘謹(jǐn)?shù)貌攘怂哪_,一冰忍不住笑了:“小孩兒,喝多了吧?還是很久沒跳了?”
肖雷更窘了,舞步走的像是踢正步,一冰盡量放松地帶著他,若水在一旁看在眼里,心里明白了八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