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喜歡，他畢竟還是法蘭克的兒子，希望得到法蘭克的贊賞，他想要人們看出來，盡管受過良好的教育，他仍然是個殘暴的家伙，遺傳了老爸的性格。這點很糟糕，如果你回顧他的童年，就會找到很多瘸腿的蜘蛛跟丟了翅膀的蒼蠅?！?

米隆搖了搖頭，“這真不是一件好事?！?

溫沒有說話，他們來到47街的洛克-荷恩大廈，米隆在12層走出電梯，溫留在里面繼續(xù)上兩層到他的辦公室。米隆走到前臺，通常埃斯波蘭薩會坐在那兒，但他大吃一驚，幾乎倒退了一步，大辛蒂就坐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他。

這張桌子對于她來說真是太小了，其實對于整個建筑來講，她都顯得過于龐大，桌子搖搖晃晃地架在她的腿上，她的化妝對于木偶劇團的演員來說都過于濃艷了，一頭海藻綠色的短發(fā)，T恤的袖子也被撕掉了，露出籃球大小的肌肉。

米隆有些猶豫地跟她揮了揮手：“你好，辛蒂?！?

“你好，米隆先生。”

辛蒂身高近兩米，體重有200多斤，她曾經(jīng)是摔跤運動員，綽號“大個兒媽媽”。多年以來，米隆只聽到她的吼聲，沒有聽到過她開口說話。但是聲如其人，她在第十大街的酒吧當保鏢時，聲音低沉得連施瓦辛格都會覺得汗顏。

“埃斯波蘭薩在嗎？”米隆問道。

“她在您的辦公室。”辛蒂對著他微笑，米隆盡量不表現(xiàn)出驚恐，這種微笑真的令人心驚肉跳。

米隆跟她道別，然后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埃斯波蘭薩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打電話，她穿著一件亮黃色的外套，映襯出橄欖色的肌膚，令人聯(lián)想到溫暖海水上蕩漾的微微星光。她抬起頭，對著米隆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要等他一分鐘，米隆只能在她的對面坐下來。這是一個有趣的場面，看到的是客戶跟贊助商在他辦公室里看到的景象，她的椅子后面貼著百老匯音樂劇的海報，這太夸張了，好像他是故意表現(xiàn)出一點都不專業(yè)的樣子。

通完電話之后，埃斯波蘭薩說道：“你遲到了?！?

“我去跟法蘭克見面去了?！?

她抱起了雙臂，“他打麻將三缺一嗎？”

“他想了解布蘭達的事情?！?

埃斯波蘭薩搖了搖頭說：“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也許吧?！?

“那就放棄吧?！?

“不，絕不?！?

埃斯波蘭薩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真出乎我的意料?！?

“你了解到她老爸的情況了嗎？”

埃斯波蘭薩抓起了一張報紙，“賀瑞斯近一個星期內(nèi)沒有用過一張信用卡，他在紐華克銀行有個賬戶，余額為零。”

“為零？”

“他把錢取光了?！?

“一共有多少？”

“11000美金，都是現(xiàn)金。”

米隆吹了一聲口哨，靠向了椅背：“這么說，他是有計劃地出走了，跟我們在他家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