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快點啦,頭號新聞哩,今天那剛轉到的新生一來就糗了,被罰提水桶站校門口哩,快啦快啦――”夜子一松手,千緣腳一沒站穩(wěn),“撲通”坐在地上。夜子迅速讓大腦阿姨認真思考了一下:嘿,有意思,不知這新生長啥樣,說不定是個帥GG,說不定我們會投緣,說不定以后能經常借他作業(yè)抄一抄哩……嘻,太好了!夜子抓起千緣的手臂,用一秒一千米的神速趕去校門,所到之處無不飛沙走石,螞蟻無一不“尸骨無存”。
夜子興奮不已地跑到校門口,滿懷希望地朝提水桶的Boy看去。
“啊――”她用一百零一分貝的聲音喊得土地公公暈頭轉向,大地一顫一顫的,原來站在她眼前的竟是那個冷奕!冷奕用他那清澈明亮的眸子瞪了她一眼:“拜托,以后見面時不要用尖叫歡迎我。”千緣拽了拽夜子的胳膊:“你們認識???”“何止……”她突然發(fā)現(xiàn)四周氣氛不對,女生們的目光“唰唰”地齊射過來充滿著火藥味,還是裝作不認識吧,要不,羊肉沒吃著,還惹一身騷。夜子沒搭話,眾人的目光才漸漸淡下。見她沒做出反應,他反而奇了怪了:“喂,你這丫頭好像是叫關夜子吧?我是冷奕哇~~~”她慌慌把眼神一移,周圍“嗖嗖嗖”的目光由快減弱到強烈上升,好像在看什么怪物!啊呀,這還得了,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呀!為了天下太平,自己相安無事她叫道:“我是關夜子,但不準叫我名字,你還不夠資格,叫我‘精靈’知道不?告訴你,我可不認識你,別胡思亂想、胡說八道!”冷奕生氣了:“果然是貴人多忘事呢,還記得在廣場溜旱冰時你摔了一跤,我?guī)闳ピ\所,醫(yī)療費也是我付的,怎么連聲‘謝謝’也不會說,哪有你這樣的人啊!”“你亂講些什么???”實在受不了周圍異樣的目光,夜子掉頭就走。冷奕一手提著個水桶,一手抓住夜子的衣袖(場面極其壯觀):“就這么走了?害我在這里替你背黑鍋,你難道沒有一點表示嗎?好,有種,你走啊,還沒遇見過你這么忘恩負義的人?!彼麖摹芭豢啥簟钡健盁o所謂”的樣子。夜子聽他說什么都沒關系,但說“忘恩負義”,她可就火冒三丈。“哼!”他一放手,她快步就跑走了。
他等她跑遠了,才注意到周圍嘰哩咕碌雜七雜八的圍觀者,頓時沒好氣地吼:“看什么看,沒見過帥哥???”圍觀者一哄而散,千緣還站著發(fā)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難怪他早晨的時候向我打聽江湖在哪,他就是這次的新生?怎么這么巧?這事怎么偏偏被我碰著?新生是誰都沒關系,卻不偏不倚正是他,悲哀~正欠人家一個人情呢,自己卻被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自己是‘忘恩負義’,我怎么就這么倒霉???待會兒最好不要喝茶了,搞不好才喝一口,就塞牙!”夜子怒氣沖沖地闖進食堂,走到打飯的窗口,猛一拍窗臺:“廚師,來一杯牛奶和一塊面包,再給我打一包一樣的?!?/p>
羅芝的眼睛又夾雜著對好友的憂心忡忡:“精靈,誰惹你了?”“說我忘恩負義,我就做給你看看!”她拿起牛奶“咕嘟咕嘟”一杯下肚。再看了看羅芝,一道白光,她一閃念明白自己為什么沒像往常一帆風順,而盡走霉運了:“對啦,芝歌,我的幸運掛鏈呢?上次去廣場滑旱冰的時候好像交給你了哦!”
羅芝的臉色一下變得好難看,要是她沒看錯的話。
一片沉寂……
“別……別告訴我你丟……了!”
“對不起,精靈……”羅芝一抹眼睛,轉身“蹬蹬”跑出食堂。
夜子的眼睛也閃出了水光:“芝歌……她……好像哭了哦……”
夜子就一直坐在那個座位上,表情相當憂郁。食堂里的人越來越多,水寒邊“啃”著數學書邊走進來,夜子也沒像平時對他的樣子開玩笑。
水寒先看到了她,第一句話就是:“精靈,你知道嗎,真是巧到家了,那個叫什么‘意’的大款,竟是……竟是江湖上來的新手,怎么樣,大吃一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