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宥坐篇》總結(jié)少正卯幾大罪行為:曰心逆而險、曰行僻而堅、曰言偽而辨(辯)、曰記丑而博、曰順非而澤??傮w看來沒有實質(zhì)罪行,排除了刑事可能,亦非經(jīng)濟民事犯,也沒有具體的政治叛亂,看來屬于“莫須有”的思想犯,就是常見的“亂政”政治犯。實際上很可能應該是“異教徒”犯,在孔子時代準確地應該說是“異端”①。
孔丘即使不是嚴格意義上的猶太教徒,相去也一定不遠。孔丘殺少正卯就應該是宗教政治斗爭。而秦始皇“焚書坑儒”基本上也出于類似原因,但是卻從相反處來。并且可能由于儒教的中東根源,為了切斷這個根源,焚書坑儒,干脆把歷史也給毀了,連帶把國家民族歷史生生割斷,這影響的豈只是中國史前史,它直接影響了世界史的連貫,甚至影響了人類發(fā)展史的圓滿推斷。中國是個大國,處在一個極其重要的環(huán)節(jié),一環(huán)斷環(huán)環(huán)斷,一個文明鏈條因為中國的缺損而斷裂。
這個歷史事實到底如何,我還是報懷疑的態(tài)度,因為漢之前的歷史我們掌握太少了,而有些資料則徹底消失不見。甚至今天家喻戶曉的甲骨文在100年前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在文字并不健全的年代有什么深埋地下應該給出一個想像的空間。
我推測中國古代與外部世界曾經(jīng)有廣泛聯(lián)系,截止春秋戰(zhàn)國時期人們都很清楚這些歷史,但從秦開始中國人才開始失憶。比如戰(zhàn)國時期的齊國方士鄒衍就曾經(jīng)說過中國之外有八十國的理念,但鄒衍的著作佚失,他的思想?yún)s通過晉張華的《博物志》所引漢代緯書《河圖括地志》而得以流傳:“地南北三億三萬五千五百里。地部之立(原作位)起形高大者有昆侖山……。其山中應于地,最居中,八十國布繞之。中國東南隅,居其一分,是好過也?!薄妒酚洝粪u衍地理學說中有“以為儒者所謂中國者,于天下乃八十分居其一分耳” ①。以上信息都在告訴我們,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人們還是對全球有基本認識的,他們知道中國只是全球之一小部分。
西漢人把張騫出使西域當作鑿空第一人,一直到上個世紀人們這樣認同了2000年。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西漢人的這個記述是完全錯誤的,他們的“失憶”已經(jīng)被證實。我們現(xiàn)在需要研究的是,這些失憶,并且是如此近距離的失憶,這讓人實在難以相信,但又是事實。它是如何形成的?我相信這是個很重大的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