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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鋒上的舞蹈――王翰《涼州詞》(2)

笑看云起共潮生 作者:李建峰


因為畢竟身在軍旅。部隊行軍打仗隨時都有。隨時都會直面生死?;蛟S有人還沒被整個歡宴的氣氛感染,飲酒還有些保留。這個時候,是需要有人來勸酒,進一步的抬升酒宴的氣氛的。于是,王翰在此亮出了殺手锏。

“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边@句勸酒詞――如果把它看成是勸酒詞的話,那它一定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最豪邁的勸酒詞了。在這里,王翰把醉臥沙場和戰(zhàn)死沙場同等看待,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詩人對醉臥沙場的推崇,還要勝過戰(zhàn)死沙場。

酒是生活提煉出來的神品。王翰好酒,做官后,每日與豪杰義士飲酒作樂。在王翰看來,飲酒并非陶潛那般是對生活的逃避。盛唐的酒,由強盛的兵力和看得見摸得著的國泰平安釀成。是平日生活中的快意、精彩、飄逸的最好提煉物。唯有酒,才能讓世間凡夫俗子們,更加接近天宇蒼穹。在將士們的飲酒中,彌漫著一種把生死置之度外的自信和浪漫:喝吧,兄弟,管他什么南征北戰(zhàn)?大丈夫馬革裹尸,我們早就看淡生死,眼下,還有什么比一干而盡更重要的呢?

清代蘅塘退士曾評價這首詩:“作曠達語,倍覺悲痛?!闭媸怯馗疙?,試問,敢于向死而生的漢子們在飲酒作樂時,會“倍覺悲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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