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已經是冬天了。
她回到客廳,給阮正東打電話。
他還沒有睡,接到她的電話,仿佛有點意外。
她喚他的名字:“正東?”
他問:“你怎么了?”
她一口氣說下去:“我今天倒霉死了,遇上搶包的劫匪,笨頭笨腦追下去,結果被刀子劃傷了,幸好后來有人來了,搶匪才跑了?!?/p>
她聽到他吸了一口氣。
她含著淚笑著說下去:“我晚上沒敢去看你,是因為我怕我這樣子你擔心,可是現在覺得,如果瞞著你不太好,所以想想還是告訴你。你放心,我沒事,就是劃了兩個口子,一處在耳邊,一處在手臂上,傷口都很淺,醫(yī)生說不必縫針,包扎換藥就可以了,也不會留疤。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現在就去醫(yī)院讓你看看。”
他半晌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叫了她一聲:“佳期?!?/p>
她嗯了一聲,他問:“你怎么又在哭?”
她說:“沒有啊?!迸e手拭一拭眼淚,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傷口已經不疼了?!?/p>
不知為什么,好像她每一次掉眼淚,他都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