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微笑：“可見你的確愛她。”

稍后，她送他回家，被于太太看見。

她問展航：“那妖媚的女子是誰 ”

展航明言。

“我不相信?！?/p>

“你看，長得太漂亮也有煩惱?！?/p>

“你是抱怨母親嗎 ”

“我哪里算得上突出?！?/p>

“展航，慎交女友?！?/p>

“媽媽，我都沒干涉你社交自由?！?/p>

“嘿，我怎么同你一樣，我是大人?！?/p>

可是于太太還是識趣地走開。

第二天，展航去問校監(jiān)：“師生可以做朋友嗎 ”

校監(jiān)愣?。骸笆裁礃拥呐笥?nbsp;”

“朋友?！?/p>

“我們絕不鼓勵?！?/p>

“之后呢 ”

“視情況而定?！?/p>

“假設(shè)十分低調(diào)呢 ”

“可以做得不為人知，我們又怎么會知道 ”

“謝謝你?！?/p>

朱本欣即日就知道了這件事，校監(jiān)已與她談過。

她召于展航見面。

“你打算追求哪位老師 ”

展航不語。

“校方已經(jīng)得到匯報，當(dāng)事人水洗不清?！?/p>

展航仍然沉默。

“這可是一個陷阱?！?/p>

展航看著她。

“等著我踩下去?！?/p>

展航不發(fā)一言。

“我立于必敗之地。若人家看不出端倪，只當(dāng)我倆行動秘密，稍有蛛絲馬跡，我便是誤人子弟的壞人?！?/p>

展航大吃一驚：“有這樣嚴(yán)重嗎 ”

“你太工于心機(jī)了。”

“我沒有這種意思?！?/p>

“你想我調(diào)你出心理系 ”

“我已走投無路?！闭购脚e起雙臂。

“我應(yīng)去年辭職，那今年就不會碰見你這樣特別的學(xué)生?！?/p>

展航忽然大膽地把雙手放到她腰上去量一量。他的手已經(jīng)長大，張開虎口，只差一點點，雙手的指端就可碰到，真是細(xì)腰。

她并沒有拒絕。

接著一段日子里，于展航與他講師的關(guān)系，已成為公開的秘密。

于太太私底下?lián)牡貑杺ブt：“會有什么影響 ”

“不怕，最多轉(zhuǎn)校?！?/p>

“女方呢 ”

“那不干我們的事。她一把年紀(jì)，又有專業(yè)資格，難道不知道什么叫率性而為，后果自負(fù)嗎？”

于太太為之惻然。

她特地去探訪朱博士。

坐下她就問：“朱小姐多大年紀(jì) ”

“二十八歲?！?/p>

“真是年輕有為。”

“于太太你呢 ”

“展航是我最小的孩子，我已是祖母級?！?/p>

“真看不出來。”

她開門見山說：“朱小姐你這一注押錯了?！?/p>

對方詫異地問：“我會有損失 ”好似毫不知情。

“名譽(yù)是人第二生命，社會并不如你想像中那么開放，我的看法不如你想像中老套，你一得到不雅的封號，下半輩子就要吃苦?！?/p>

朱本欣不出聲。

“況且，你在大學(xué)做事，是一個中世紀(jì)般講品德、衛(wèi)道的虛偽小圈子，誰同誰離婚都會受到譴責(zé)?！?/p>

朱本欣十分佩服：“于太太，你太明白了?！?/p>

“話都說完了?！彼龜倲偸?。

朱本欣嘆口氣：“下學(xué)期我會離校?！?/p>

“啊。”

“教書并不適合我，我將赴東岸創(chuàng)業(yè)?！?/p>

于太太放下心事。

朱本欣忽然說：“展航可是叫你頭痛？”

于太太苦笑。

做母親的抱怨：“太多女性喜歡親近他?！?/p>

朱本欣不好意思說，當(dāng)他的手?jǐn)R在她皮膚上，她渾身微微麻?，像誤觸電流那樣緊張。

朱本欣別轉(zhuǎn)了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