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 把女人比做物品(3)

千萬別娶大腳女人 作者:(荷)斯希珀


她說:“我不愛他!”但晚上卻沒有鎖門。(馬達加斯加語)

圣人也會被敞開的門誘惑。(厄瓜多爾西班牙語)

一旦門上敞開了口,整扇門也就打開了。[對女人的警告](巴拿馬西班牙語)

對姑娘而言,敞開的門只有一扇,門上還有個木栓;但對男人而言,敞開的門卻有四十扇。(科米語)

一扇敞開的門對男人和女人來說意義完全不同,許多為了控制女性而緊閉或上了鎖的大門或小門亦是如此。此外,一些諺語還表達了這樣一種擔心,即同一所房子可能有幾扇門或幾個入口,這種困擾在拉丁美洲的諺語中尤其突出:

有兩扇門的房子難看管。(哥倫比亞西班牙語)

化了妝的女人從后門跑出夫家。(波多黎各拉迪諾語及西班牙語)

家里有兩扇門、一個女人和一塊甘蔗田,魔鬼會來關(guān)照的。(委內(nèi)瑞拉西班牙語)

通奸的老婆需要家里有兩個入口。(庫爾德語及猶太語)

然而在一些罕見的情況下,男人們也得到建議,要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妻子――他們唯一合法擁有的大門、入口和房子,正如一則漢語諺語所言:“看好自家的大門,莫去想別人的老婆?!敝V語不贊成妻子們把丈夫關(guān)在某個容器里。相反,諺語提醒妻子們,不用體力,也不用經(jīng)濟能力,而要采用她所能支配的其他方法來控制丈夫。偶爾,她還可以得到一些明確的建議(特別是在伊比利亞半島和拉丁美洲的諺語中),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這樣她那親愛的丈夫才會為她傾倒,不會再去找、去看甚至去想別的女人了。同樣,門這個隱喻也可指丈夫在其他女人身上尋找入口:“女人打扮得漂亮,可以把丈夫從別的女人的門口拉開?!保ㄎ靼嘌勒Z)

這難道不是另外一種把人禁錮起來的有效手段嗎?這里的意思是說,不僅僅是妻子們,而且全體女人都有控制男人的有力手段。同時,這些諺語也是針對男人的:他們不僅要密切注意,自己妻子的容器可能會引起別的男人的興趣;而且他們還必須要抑制自己那無法抗拒的沖動――想去敲開別人家誘人的門或入口的沖動,因為這些入口既讓人上癮又很危險。

男女雙方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是不平等的,但上面提到的最后兩則諺語的意思卻是:男人們不僅通過各種各樣的限制手段,象征性地(有時是直接地)把女人禁錮在婚姻中;而且女人也可以禁錮男人,女人可以把男人鎖起來,鎖在她們那雖小但卻強大的容器里,碗、葫蘆、瓢、缸或罐――凡是你能想得到的東西。

  【花、樹、水果】

漂亮的女人像棵巨大的棕櫚樹,只管往上爬,莫要往下看。(巴姆語)

爬樹的時候往下看會頭暈的,因此,這則巴姆語諺語建議:勇往直前,好好享受!通常,諺語用花、水果、植物和樹來討論美麗事物所帶來的快樂及對危險和挫折的焦慮。女孩和年輕的女人被隱喻成花,有著迷人的色彩、外形和芳香,吸引了蜜蜂和鳥兒。這一點在前面已經(jīng)說明:男人為女性的美貌而著迷,同時也對其美貌的不可靠和短暫易逝而耿耿于懷。諺語也借用花的隱喻來表現(xiàn)美貌的凋零,例如:玫瑰變成了玫瑰果(法語),花無百日紅(漢語)。

令人吃驚的是,在非洲只有極少數(shù)諺語把女人比做花,而撒哈拉以南地區(qū)幾乎就不存在這樣的隱喻,但在亞洲這樣的隱喻卻相對較多。在亞洲,(帶刺的)玫瑰顯然是諺語中最常見的花兒了。而在非洲的諺語里,女人的美貌似乎更多地與食物和水果相聯(lián)系。

諺語強調(diào)的不僅僅是處女那完好無損的奇妙新鮮感,而且也強調(diào)了伴隨著快樂而來的痛苦和悲傷:

姑娘是[像]玫瑰,人人都想摘。(廣泛流傳的阿拉伯語)

姑娘就像還未切開的西瓜。(亞美尼亞語)

愛笑的玫瑰結(jié)出的果實就是玫瑰香水的眼淚。(波斯語)

若想聞到玫瑰香,就得忍受玫瑰的刺。(土耳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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