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媽媽一言中的:“對,我就疑惑,咦,似曾相識,原來如此,不過建筑物更高,交通更亂?!?/p>
“去休息吧?!?/p>
星期一,子盈去上班,發(fā)覺天氣已涼,在北國返來的她仍然穿單衣,她向郭印南報(bào)到。
郭問她:“考到本地建筑師執(zhí)照沒有?”
“已報(bào)了名,下月11號上午考試?!?/p>
“我有些資料給你參考,請勿掉以輕心,本地所有考試制度的目的都是想考生失敗?!?/p>
嘩。
“答案都在電腦資料庫?!?/p>
“是?!?/p>
接著,他把崇明島計(jì)劃攤開來:“請來參與意見?!?/p>
子盈一看:“咦,不是空地?!?/p>
“內(nèi)地十三億人口,哪有空地,當(dāng)然是去舊迎新,這里、這里,全是小型店鋪、學(xué)校、市集?!?/p>
子盈嗯的一聲。
她看了地圖、照片、錄影帶,又參考圖冊。
“這商場盡得天時(shí)地利人和?!?/p>
老板岑氏進(jìn)來笑說:“我也這么說,規(guī)模雖不如北京東方廣場,卻大有大做,小有小做?!?/p>
“地皮已全部公平收購,但是有點(diǎn)阻礙?!?/p>
子盈問:“那是什么?”
“你看這座位于中央的小小建筑物?!?/p>
子盈留神:“是一座廟宇?”
“不,是祠堂。”
“呵,拜祖先的地方?!?/p>
岑寶山答:“可以那樣說,印南,由你向子盈解釋?!?/p>
“這是盛氏的宗祠,祠堂已有二百多年歷史,里邊放著列祖列宗的神主牌位?!?/p>
“神主牌位到底是什么?”
“一塊長型木牌,形狀像一面笏,正面刻著祖先名字,代表受尊敬長者的英靈?!?/p>
“呵,可是有人反對拆卸?”
“正是?!?/p>
子盈微微笑:“不是說,富不與官斗嗎?”
郭印南答:“時(shí)勢不一樣了,我們想和平解決、和氣生財(cái)?!?/p>
“這是一種進(jìn)步?!?/p>
“已派人斡旋,印南、子盈,你們上去看看發(fā)展?!?/p>
小郭說:“是?!?/p>
子盈出會議室找資料。
岑氏忽然對他的愛將說:“公司這樣替你制造機(jī)會,你要好好把握?!?/p>
小郭臉都紅了。
“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性情相貌、學(xué)歷家境,無瑕可擊,全看你的了?!?/p>
小郭訕訕地笑:“我這幾天會幫她溫習(xí)考試。”
那天傍晚,回到家里,子盈聽了一通電話。
是子茵打來的。
“姐姐,媽媽喝醉了,躺床上已經(jīng)一日一夜,我與子照都很害怕,不知怎么辦好?!?/p>
子盈大吃一驚:“保姆呢?”
“保姆休息?!?/p>
“她呼吸可正常?”
“一上一下,只是熟睡,推也推不醒?!?/p>
“有沒有找鄰居幫忙?”
“鄰居陳太太叫我們召救護(hù)車。”
子盈用手托著頭,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姐姐你可否來一次?”
“我會盡快來一趟,不過,我到之前,會差人來幫你們,你且掛上電話,一有異樣,立刻叫救護(hù)車?!?/p>
兩地相差六千里,真是難題。
子盈吸進(jìn)一口氣,這事不可讓母親知道。
她找郭印南,只說有個(gè)朋友如此這般,帶著小孩,孤獨(dú)無助。
“華南在溫埠有分公司,我立刻叫可靠女同事駕車去看?!?/p>
子盈如釋重負(fù)。
她馬上去找父親。
程柏棠開口便問:“可是舅舅叫你來?”
子盈沒好氣:“是子茵子照差我來?!?/p>
程柏棠皺起眉頭:“你說什么?”
“我希望你把話說明白,不要拖著人家,叫人生活痛苦,叫她走,也得替她安排一下,讓她死心?!?/p>
“子盈,你莫理閑事。”
“子茵叫我姐姐,向我求救,這就不是閑事?!?/p>
“他們讀最好的私立學(xué)校,司機(jī)接送,保姆服侍,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