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蒂雅,也就是那個看起來喜歡開派對、不像小蝸牛的辣妹,只是淡淡微笑便掉頭轉(zhuǎn)身,態(tài)度十分明顯。女人總是這樣??上О?,這個蠢辣妹驕傲得很。她的緊身T恤、超火辣的塑料材質(zhì)黑色丁字褲——拉得幾乎高到肩膀,絕對不是“婚前沒有性行為”的跡象。我思索著該用哪一句勁爆的話作為交談的開場白。菲爾帶著施恩的眼神,遞給我們一人一杯摻著紅牛功能飲料的伏特加。他花我的錢請客,而且老是一副整個夜店都被他買下來的樣子。不知道我有沒有提過:我不喜歡菲爾。我把吸管往背后丟,因為我覺得娘娘腔的男同志才用吸管。接著,我在《低俗小說》的黑道新娘米雅耳邊大聲說:
“你飛短程還是長程?”
“長程!”她打著呵欠回答,而且連看我一眼都不屑。長程!菲爾曾告訴我,在長途客機(jī)服務(wù)的空姐私生活都頗為淫亂。他看過的A片不計其數(shù),一定清楚得很。所以我不放棄!
“你飛哪一個國家?”我想知道。
“美國!”
嗚呼哀哉!
“造一個完整的句子回答我,會讓你的大腦語言區(qū)過度疲乏嗎?”
這個小玩笑獲得的獎賞,是假惺惺的好萊塢白齒笑容,以及毫不遲疑的轉(zhuǎn)頭回避。我從眼角瞥見菲爾正豎起拇指向我眨眼示意。他的另一只手,則撫弄著一個傻笑的金發(fā)尤物的黑色連衣裙。我恨死他了!來這里不到五分鐘,馬上就釣到下一個獵物。我喝光我的飲料,然后又轉(zhuǎn)向我的德國漢莎航空兔女郎:
“明天我要搭柏林航空到加那利群島!”
“那么……你準(zhǔn)備好行李了嗎?”黑道新娘問我。
“還沒!”我回答她,然后我們的目光又各自轉(zhuǎn)向別的地方。沒有人會認(rèn)為我們倆心有靈犀。除此之外,我的腦筋還陷入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適當(dāng)?shù)脑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