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愛戴嗎?”

“我覺得用景仰來形容比較合適。他擁有一支很受歡迎的肯尼亞足球隊，喜歡反戴棒球帽。”他接著以不屑的口吻說，讓兩人笑了出來。

“三蜂的表現(xiàn)，我大概可以下‘反應(yīng)敏捷’的評語，不過卻沒有什么結(jié)果?！绷_布重新開始說，“非常熱心助人，不過卻沒有幫上很多忙?！疀]問題，警官!午餐之前給你，警官!’不過他們講的是一個禮拜之后的午餐?！?/p>

“恐怕這里不少人的作風都是這樣?！辟Z斯丁露出疲憊的微笑，遺憾地說，“你們有沒有試過汽車保險公司?”

“三蜂也從事汽車保險工作。他們當然要，對不對?買了他們的車，附送第三者責任險?？上麄円矝]有幫上很多忙，在尋找車況頗佳的綠色游獵卡車時也是一樣?！?/p>

“原來如此。”賈斯丁口氣平淡。

“特莎完全沒有把三蜂當做是目標，對不對?”羅布以他稀松平常的語調(diào)問，“肯尼K似乎跟莫伊的政府靠得相當近，而通常只要一提到莫伊，她都會大發(fā)雷霆。對不對?”

“我想也是。”賈斯丁以同等含糊的口氣說，“不是這次就是下次，一定會的?！?/p>

“這么說來，我們想查那輛神秘卡車時，以及在查不太直接相關(guān)的一兩件事時，一直無法獲得三蜂皇室那么一丁點兒額外的協(xié)助，原因就在這里了。只因為他們在其他行業(yè)也有很大的勢力，是吧?他們告訴過我們，從止咳糖漿到主管專機全包，對不對呀，萊斯?”

賈斯丁亮出保持距離的微笑，卻沒有進入這個話題——雖然他很想津津有味提到三蜂的商標是剽竊拿破侖的光輝，也想一提特莎與厄爾巴島之間的巧合，卻還是及時打住。針對三蜂的話題，他也絲毫沒有提及他從醫(yī)院接特莎回家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也對三蜂那些毒死婉哲的人只字未提。

“可是，你說他們并沒有在特莎的黑名單上面，”羅布繼續(xù)說，“這一點真的很讓人驚訝，因為有很多人在批評他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順便一提某個大家遺忘的丑聞，英國最近不是有一個國會議員把他們描述成‘戴鐵手套的鐵拳頭’嗎?他大概不會馬上急著去游獵吧，萊斯?”萊斯說絕不可能?！翱夏酜與三蜂，聽起來像是熱門樂團的名字。不過特莎卻沒有對他們發(fā)出格殺令，就你所知?”

“就我所知是沒有?！辟Z斯丁聽到格殺令時笑了一下。

羅布并沒有因此罷休?！案鶕?jù)啊，我不清楚，根據(jù)她和阿諾德的當?shù)亟?jīng)驗，比方說，醫(yī)療疏忽之類的事，有關(guān)藥品之類的事?只是她對醫(yī)療這一方面的問題很注重，對不對?肯尼K也是，只要他不是在和莫伊的人馬打高爾夫球，或是開著美國灣流噴射機到處收購公司，就是在注意醫(yī)療事業(yè)?！?/p>

“的確沒錯。”賈斯丁說，就算不是表現(xiàn)得全然沒有興趣，也說得仿佛事不關(guān)己，顯然是沒有希望再從他口中挖出什么線索。

“所以如果我告訴你，特莎和阿諾德最近幾個星期曾多次找過遠地三蜂分公司的幾個部門，寫了很多信，也打了電話約時間，還不斷讓對方把他們當做人球在部門間踢來踢去。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你還是說沒有注意到任何蛛絲馬跡嗎?那就有問題了?！?/p>

“恐怕我是沒有注意到?！?/p>

“特莎也寫了一連串語氣憤怒的信件給肯尼K本人。這些信件不是親手遞送就是掛號郵送。她一天打三次電話給他的秘書，還用電子郵件疲勞轟炸。她還跑到他在奈瓦霞的農(nóng)莊門口去堵他，也去他新的豪華辦公室的門口堵人，不過他的手下都會實時通風報信，讓他走后面的樓梯溜走，這件事讓他手下津津樂道。這一切，你完全都不知情嘍，還是你需要上帝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