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說了‘起初’。這仍然不……令你煩惱，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都知道你是這個星球上最漂亮的人?！?/p>

我因為不得不說這些話大笑起來――這太明顯了。羅莎莉需要這樣的撫慰真的太奇怪了。

羅莎莉也大笑起來：“謝謝，貝拉。不，這不再令我煩惱。愛德華一直有些奇怪?！彼执笮ζ饋?。

“但是你還是不喜歡我?！蔽业驼Z道。

她的微笑逐漸消失了：“對此我很抱歉?！?/p>

我們坐著沉默了一會兒，她似乎并不想繼續(xù)說話。

“你會告訴我為什么嗎？我做了什么……”她很生氣我使她的家人――她的埃美特――身處險境嗎？一次又一次。先是詹姆斯，現(xiàn)在又是維多利亞……

“沒有，你沒有做什么，”她低聲說，“到目前為止還沒有。”

我盯著她，一臉迷惑。

“難道你不明白嗎，貝拉？”她的聲音突然比之前更加激動了，甚至比她講述自己不幸的結(jié)局時都要激動，“你已經(jīng)擁有了一切。你還有整個人生就在你眼前――我所想要的一切，而你卻打算把它拋棄。難道你不明白我寧愿用我所擁有的一切來換取你現(xiàn)在所擁有的嗎？你有我沒有的選擇，而你卻要作出錯誤的選擇！”

她可怕的表情令我畏懼，我意識到我的嘴巴嚇得張開了，我猛地一下把它閉攏了。

她凝視著我看了好久，慢慢地，她眼中的熾熱漸漸隱退了，倏地一下她的臉紅了，“我之前很確定我能平靜地說這些話呢，”她搖搖頭，似乎因為剛才的情感噴發(fā)而有些眩暈，“只是現(xiàn)在比那時候更加困難，當不再有虛榮之后?！?/p>

她默默地看著月亮。過了好久，我才有足夠的勇氣打斷她的沉思：“如果我選擇繼續(xù)當人類，你會更喜歡我一些嗎？”

她的思緒又轉(zhuǎn)回到我身上，雙唇抽搐著變成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或許吧。”

“不過，你還是得到了一些幸福啊，”我提醒她，“你得到了埃美特?！?/p>

“我得到了一半，”她露齒一笑，“你知道我從一頭正在抓傷他的熊爪下救回了他，然后把他帶回家讓卡萊爾救他，不過你能猜到為什么我會阻止熊吃掉他嗎？”

我搖搖頭。

“他有一頭黑色的鬈發(fā)……還有一對酒窩，哪怕是在他痛苦地做鬼臉的時候都會露出來……那種不相稱的純真，似乎在成年人的臉上顯得極為不和諧……他使我想起維拉的小亨利，我不想他死――非常不想，盡管我憎恨這樣的生活，我還是自私到讓卡萊爾為我改變他，我比我應(yīng)得的要幸運一些。埃美特就是我想要的一切，如果那個時候我足夠了解自己，知道該要什么的話。而且，夠奇怪的是，他也需要我，這方面發(fā)展的比我能夠希望的還要好。但是除了彼此之外，我們不會擁有更多的人了。我再也不可能坐在某個地方的陽臺上，他頭發(fā)灰白地坐在我身邊，子孫滿堂，享受天倫之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