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興趣地大笑起來：“我猜你的自制力那么好真是件好事。”

“我也可能會失控的?！彼恼Z氣若有所思。

“如果你打算失控，我能想到一個更好的地方?！蔽疑斐鍪置哪槪胱屪约褐逼鹕碜游撬?。他的胳膊把我抱得更緊了，盡量克制自己。

他嘆氣道：“難道我一定要一直當(dāng)那個負(fù)責(zé)任的人嗎？”

我在黑暗中露齒一笑：“不，要我負(fù)幾分鐘的責(zé)任……或者幾個小時?！?/p>

“晚安，貝拉?！?/p>

“等等――我還有事情想要問你呢?！?/p>

“什么事？”

“昨天晚上我和羅莎莉談話了……”

他的身體又僵硬起來：“是的，我進(jìn)來的時候她正在想這件事。她給你透露了很多信息，讓你仔細(xì)考慮，是不是？”

他的聲音很焦急，我意識到他認(rèn)為我想討論羅莎莉讓我考慮繼續(xù)當(dāng)人類的原因，但是我對更加緊迫的事情感興趣。

“她告訴我一點點……關(guān)于你們家族居住在德納利的時光?！?/p>

短暫停頓了一下，這個開場白令他措手不及：“是嗎？”

“她提到一些關(guān)于一群女吸血鬼的事情……和你?！?/p>

他沒有回答，盡管我等了很久。

“別擔(dān)心，”在沉默變得令人不舒服之后，我開口說，“她告訴我你不……沒有對任何人表示好感，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你知道，她們當(dāng)中是否有……我的意思是，是否有人對你有好感?！?/p>

再一次，他又什么都沒說。

“哪一個？”我問道，努力保持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并且裝做不是那么愛管閑事，“或者不只一個？”

沒有回答，我希望我能看見他的臉，這樣我就能猜出這種沉默是什么意思。

“愛麗絲會告訴我的，”我說，“我現(xiàn)在就去問她?！?/p>

他的雙臂抱得更緊了，我根本是寸步難行。

“很晚了，”他說，他的聲音有些尖銳，透露出新的信息，有種緊張，或許有些尷尬，“此外，我想愛麗絲出門了……”

“真糟糕，”我猜，“真的很糟糕，是不是？”我開始感到恐慌，當(dāng)我想象著那個我美艷動人、永恒不死的情敵時，我的心跳加速了，我從來沒有意識到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鎮(zhèn)定，貝拉，”他吻著我的鼻尖說道，“你現(xiàn)在有些胡鬧?！?/p>

“是嗎？那么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呢？”

“因為沒有什么好告訴你的，你現(xiàn)在想的根本是毫無根據(jù)的?！?/p>

“哪一個？”我堅持追問。

他嘆氣道：“坦妮婭表示過一點點的興趣，我讓她知道，當(dāng)然是非常禮貌、非常紳士的，我不能回贈那種興趣，故事就這樣結(jié)束了?！?/p>

我盡量保持平靜的音調(diào)：“告訴我一些――坦妮婭長什么樣子？”

“就像我們其他人一樣――白皙的皮膚，金色的眼睛。”他回答得太快了。

“然后，當(dāng)然啦，美麗得超乎尋常?！?/p>

我感到他聳了聳肩。

“我猜，那是對人類而言，”他說道，流露出漠不關(guān)心的語氣，“不過，你知道什么？”

“什么？”我自己的聲音有些無禮。

他把嘴唇靠近我的耳朵，冰冷的呼吸逗得我直癢癢：“我更喜歡黑頭發(fā)的女孩?！?/p>

“她是金發(fā)美女，這樣看來。”

“紅發(fā)女郎――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p>

我想了一會兒，當(dāng)他的嘴唇慢慢地沿著我的臉頰移動，接著上下來回地吻我的喉嚨時，我努力集中精神，在我開口說話之前，他這樣來回吻了我兩三次。

“求你別說了?！蔽覕蒯斀罔F地說。

“哦，”他對著我的皮膚輕聲說道，“你嫉妒的時候可愛極了，這種開心真是讓人感到驚訝?！?/p>

我對著漆黑一片板著臉孔。

“很晚了，”他又說道，咕咕噥噥地，差不多要輕輕地哼起來，“睡覺，我的貝拉。做個開心的好夢。你是唯一那個曾經(jīng)打動我的心的人，我的心永遠(yuǎn)屬于你。睡吧，我唯一的愛?！?/p>

他開始哼唱我的搖籃曲，我知道我屈服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我閉上眼睛，更加親密地依偎在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