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北山小學，最難忘的一個記憶是，那年寒假前，全校學生（也許只是四五年級的學生，記不清了）每天下午都被要求穿?一種特別惡心的傳統(tǒng)服裝，到操場上集體排練，扭一種特別白癡的東北大秧歌，然后在元旦期間集體上街表演。我很清楚地記得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很憤怒，但是除了少數(shù)幾個幸運的壞小子（出于對他們的不信任，老師不讓他們參加）之外，我們都被迫屈從了。我在學校嘗試過消極抵抗，非暴力不合作等手段。后來班主任把家長叫來談話，我又試著跟父母抗議、哭訴、哀求等等，結(jié)果全都失敗了。最后那天被逼著上街出丑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但很多細節(jié)對我來說，還都像昨天發(fā)生過一樣。我不知道為什么這個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嚴重的事情帶給我的是那?巨大的屈辱和挫敗感，但這個不重要。如果這個國家的笨蛋校長和笨蛋教師們在這二十年里沒有什么進步，那我至少希望現(xiàn)在的父母們變得好一些了，希望他們不會再逼孩子們?nèi)プ鏊麄冋J為是屈辱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