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嫻目光幽幽閃了幾下,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算了,這個忙你必定不肯幫。你還是跟我一起密切留意他們的舉動吧。他們最近在調(diào)查一個什么校園傳說,如果傳說破解,相信星晨數(shù)日之內(nèi)必有行動。必要時候我想我們要聯(lián)合出手了?!眳莿傆⒌溃骸叭绻浅恳袆樱瑫α著S茵的性命有影響嗎?”陳嫻沉吟了片刻道:“應(yīng)該不會,林鳶茵是靈媒介質(zhì),星晨應(yīng)該有繼續(xù)利用她的需要,要殺的話早殺了,不會容她到現(xiàn)在。更何況星晨對林鳶茵應(yīng)該……”說到這里陳嫻停頓了片刻,看了看吳剛英。吳剛英眼睛里閃著冷峻的殺氣:“我始終不相信,鳶兒會離我而去,如果星晨真的別有他想,那么這所校園,將會是他葬身之地!”說完,也不再看陳嫻一眼,揮袖而去。
陳嫻一愣,忙叫道:“吳師兄,你不商量一下我們怎么行動嗎?”吳剛英頭也不回地答道:“不用了,有動靜你叫我是了。我有我自己的事情需要去做。”望著吳剛英決絕的身影,陳嫻的目光中突然充滿了悲愴。瑟瑟的秋風(fēng)吹來,天上開始下起靡靡的小雨,如同調(diào)皮的手指,無聲地?fù)軇又说男南摇!皡谴蟾?,你是如此的對她充滿信心嗎?”
找不到吳剛英的林鳶茵只好回到實驗室,星晨正一邊看顯微鏡一邊在旁邊記錄著什么,見她進(jìn)來,道:“你可真會挑時間回來。分析成果剛剛?cè)砍鰜砹恕D愕闹匾虑樽鐾隂]?”林鳶茵苦笑道:“別提了,我轉(zhuǎn)了整個校園都沒完成。算了,先看你的成果。你只用告訴我,究竟是不是蛇的鱗片?”星晨放下記錄紙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問題無法用肯定或否定來回答,你會不會想再問我其他的?”林鳶茵詫異地走上前道:“出了什么情況?”星晨把記錄紙拿給她看道:“最上面是蛇鱗片的構(gòu)成成分,下面左邊的是我們找到的這片鱗片銀色部分的構(gòu)成物質(zhì),可以看到它跟蛇鱗是一模一樣的。古怪的在右邊記錄的黑色部分的物質(zhì)構(gòu)成,全部是純凈的碳分子,沒有摻雜其他元素。也就是說,分析的結(jié)果就是,這片鱗片一半是蛇鱗,一半是木炭?!?/p>
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答案后,林鳶茵禁不住張大了嘴巴:“這……不會這么具有戲劇性吧?”星晨道:“我剛知道結(jié)果時也是你這副表情,我第一感覺是質(zhì)疑自己的眼睛和顯微鏡,不過經(jīng)過了五次的重新檢查后,我相信了事實就是事實。”林鳶茵舉著那片鱗片道:“那……那這片到底可不可以算是蛇鱗?”星晨搖搖頭道:“不知道。事情變得越來越古怪了,從時間上來看,楊淙回想起她姐姐關(guān)于指點精元之處的詩謎時,這么湊巧學(xué)校里就發(fā)生了精元失衡的現(xiàn)象。我們剛剛找到那片神秘的銅片,校園里立刻就有四人離奇地被殺。還有被死靈的追殺,這片不知道該怎么命名的鱗片,你不覺得整件事有太多的巧合了嗎?”林鳶茵道:“我想過了,我一直以為是第九間課室在追殺我們,可是現(xiàn)在看來,所有的一切聯(lián)系是這么緊密和有計劃性,根本是有人在幕后操縱!而且最關(guān)鍵的事實是,被我們視作罪魁禍?zhǔn)椎牡诰砰g課室從來就沒有主動殺過人!”
星晨霍然抬頭道:“你是說,第九間課室根本不是殺人的傳說?!”林鳶茵緩了口氣道:“還不能這么肯定。但是從兩屆學(xué)生會被大規(guī)模開除的事情來看,第九間課室殺人的傳說并非空穴來風(fēng)。我只能說,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很奇怪。星晨,我們在被人牽著鼻子繞圈!”星晨一拳砸到桌子上,嚇了林鳶茵一跳。星晨怒道:“我也知道,可是我們就是找不出誰在幕后操縱這一切,如果這個時候第九間課室恢復(fù)了殺人的能力,那事情就更棘手了!”林鳶茵尋思道:“到底是誰這么不愿意我們查出第九間課室的真相呢?”星晨道:“可能只有從那個怪物身上著手了。它殺人的開始也就是我們解謎有所突破的時候?!绷著S茵悚然抬頭道:“你是說,要跟那個怪物正面對敵?”星晨斜睨著她道:“那你說還有什么辦法?”
林鳶茵默然不語,如果星晨的真實身份就是何健飛,那么他自然有這個資格說這個大話??墒侨f一不是呢?事關(guān)兩人性命,不能草率行事,必須要等吳剛英的加入,他們才有勝算。但是如果直接勸星晨,以他的高傲性格,必然肯依。想到這里,林鳶茵道:“你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問題是那個怪物似乎也很忌憚我們,一直在避免跟我們正面交鋒,只是派遣一些低級的死靈來襲擊我們。要捉到它也并非易事,我的意見,現(xiàn)在最好以靜制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反正現(xiàn)在傳說的線索也斷了,只剩下一個捉摸不透的銅片?!绷著S茵這番話在情在理,星晨縱然再想行動,也只好暫時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