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我和老翟貧著的時候,身旁一更貧的女聲吸引了我。那女孩手持電話,在大堂里踱著步,像頭抑郁的小獅子。
“我等您兩個鐘頭,兩個鐘頭啦,一場人命官司都打完了您那酒還沒喝完啊……”
“什么?走不開?您草菅人命的精神頭兒哪去啦?怎么一上酒桌就變得優(yōu)柔寡斷啊!”
“是不是不與民同樂就顯不出您平易近人啊?”
“等啊,我能不等嗎?誰讓22年前從您太太肚子里蹦出來那個丫頭是我不是別人呢!”
說完撅起小嘴啪地合上手機(jī)蓋子。
嘿,嘿嘿。我在一旁聽得很起勁兒,偷眼向女孩瞄去。第一感覺是:白。簡直是通體雪白。上身一件深紫色的吊帶背,下身一條巴掌大的黑色熱褲,覆蓋率低得讓人咂舌,大片大片的冰雪肌膚袒露在外。說實話,這女孩白得很有光澤和質(zhì)感,尤其是兩個圓肩,像冒著氣的雪糕,多看兩眼就會化掉。眼睛很大,頭發(fā)精短,微微帶著羊毛卷兒,就跟櫥窗里的洋娃娃似的。更顯另類的是,這妮子腳上蹬了雙我在雜志上見過的GUCCI黑色小皮靴,走起路來雄赳赳快似一陣風(fēng),明明是一米六剛出頭的身高,氣質(zhì)絲毫不輸那些長腿美女。
她吊帶熱褲配小短靴上暖下涼的打扮讓我想起了一首歌——這個冬天不太冷。
可目前正值盛夏,看了她半天,最后給我感覺是這個夏天有點熱。
我微笑著目送這女孩從身邊經(jīng)過。她走了幾步,毫無征兆地轉(zhuǎn)了個身,歪著頭看我,上一眼下一眼,看罷了揚(yáng)了揚(yáng)小下巴:“喂,看夠了嗎!盯著我半天了,好不好別這么無聊!”
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