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馬韁繩栓在樹上,自由自在啃著地面長至小腿的苜蓿草。小猴子將木柴堆成一堆,點(diǎn)起篝火,嘴里嘮叨著從突厥朋友得到的消息。爾朱歌無心聽下去,靠在樹下試探正在喂馬的高歡:“這里真好?!?/p>
“嗯,真好?!?高歡點(diǎn)頭附和走到爾朱歌身邊,靠著大樹坐下。
爾朱歌的肩膀從樹上移到高歡脊背,瀑布般的長發(fā)順著胳膊流淌下來,聲音撩動(dòng)著他的心房:“真想一輩子留在這里?!?/p>
高歡的心臟矛盾得要爆裂出來,與天仙般美麗的爾朱歌這樣留在這里生活下去?妻子和兒女怎么辦?侯景和劉貴這些朋友怎么辦?我的踏星而行的夢想怎么辦?他壓住巨大的誘惑提醒爾朱歌:“你難道不想你的父母嗎?”
爾朱歌失望地坐直身體,離開高歡:“好,我明天就去找爹爹,跟他回秀容?!?/p>
“我要留在這里學(xué)習(xí)打鐵。”猴子燃起熊熊大火,將鐵絲上的鹿肉在火上左右翻弄,望向爾朱歌:“我打聽到你爹爹扎營的地點(diǎn)了,他們就在河邊那兩個(gè)狼頭蠹后面的山坡上,他們找不到你,打算回去了?!?/p>
“我們商量一下?!睜栔旄锠恐邭g,越穿叢林向湖邊走去,吸口空氣中的花香:“這里的空氣真甜?!?/p>
高歡手指高懸空中的明月,吸著從爾朱歌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甜的味道:“中原的月亮只有燒餅?zāi)敲创?,這里的月亮好像更大一些,是不是比盾牌還大?”
爾朱歌的心仿佛融化在湖中,輕輕說:“我走累了?!?/p>
她走出百步就累了?高歡不愿違逆,手指湖邊的一棵倒地巨樹:“到那里歇歇吧。”
爾朱歌牽著高歡跳過低矮的叢林,坐在樹干縮進(jìn)他懷中,長長睫毛撲閃,望著泛著月光的湖面。高歡解開斗篷將兩人裹在一起,左手一攬,爾朱歌身體橫在膝蓋,怦怦心跳聲從她纖細(xì)柔軟的的軀體上傳來,她的雙眼勇敢迎面望向高歡,目光幾乎可以滴出水來。高歡手掌扶向爾朱歌的秀發(fā),她輕輕搖頭拒絕,嘴角微露的笑容卻暴露出她的矛盾,高歡壓住她的手背,劃過她面孔,托住彎彎下巴,順著秀發(fā)向下觸到額頭。爾朱歌全身輕輕抖動(dòng),額頭火焰般滾燙,。高歡身體膨脹起來,左手鉆進(jìn)爾朱歌外衣,光滑的脊背簌簌顫抖,放棄抵抗。高歡身體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寬大的樹干像大床一樣托住兩人身體。
爾朱歌忽然手腕橫在高歡鼻尖,擋住他的親吻:“那只蝎子?!?/p>
高歡雙手在爾朱歌腰間游走,就要向上攻陷她堅(jiān)挺的胸口,這句話像冷水把他身體中的火焰澆滅:“那只蝎子?”
爾朱歌凝視高歡:“那只鉆進(jìn)我身體里的蝎子。”
“怎么?”
“它真鉆進(jìn)我的領(lǐng)口了嗎?”
高歡怔怔無言,爾朱歌聲音冰冷下來,笑容從嘴角收起,腰肢一扭從高歡身下翻起,俯視他目光:“蝎子根本沒有鉆進(jìn)我身體,是嗎?”
難道她當(dāng)時(shí)裝睡?高歡不敢欺瞞,點(diǎn)頭承認(rèn),隨即辯解:“我并非對(duì)你輕薄。”
“你只是要鉤去嘴角的口水,是嗎?”爾朱歌鼻頭聳起,露出淘氣的笑容。
高歡拼命點(diǎn)頭,爾朱歌哼一聲:“這么可笑的借口,你以為我會(huì)相信嗎?”
高歡百口莫辯,壓在身上的爾朱歌露出笑容,嘴巴湊到高歡耳邊,一字一句:“我將一切都交給你以后,不許對(duì)我耍你們漢人的花招。”
高歡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時(shí)候,爾朱歌已將他耳垂含在口中,聲音越來越?。骸斑€有,你要輕一點(diǎn),溫柔一點(diǎn)?!?/p>
高歡還在琢磨蝎子的時(shí)候,一個(gè)奇異的想法躍入大腦,爾朱歌既可以返回家鄉(xiāng),又可以一逃避皇宮的唯一辦法就是失去處子之身。她明天就要去見爾朱榮,難道為此將身體交給自己?高歡想到這里,全身冰涼。
爾朱歌融化在他僵硬的懷抱中:“笨漢,我不知道該怎么做了?!?/p>
“做什么?”高歡顯得糊里糊涂。
“笨漢?!睜栔旄栊「瓜蛳螺p輕移動(dòng),肩膀一拱,胸前軟綿綿兩團(tuán)滑入高歡的雙手。
被欲火點(diǎn)燃的高歡明白了她的暗示,瘋狂地侵略她每一寸的身體,再次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一只手深深攻入爾朱歌致命的要害,頭埋進(jìn)她柔軟的胸脯,右手輕輕一拉,她的內(nèi)衣像一片云彩,遮住月光,滑向湖面。
“烤好了,誰吃香噴噴的烤鹿肉?”小猴子的聲音不早不晚,突然出現(xiàn)在叢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