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總督大喝,落下棋子。勇懷遠(yuǎn)看棋盤,心想,自己總輸也不好,總督大人會沒勁的,就走了幾步狠棋??偠絹y陣,輸了這盤棋,很不服氣,擺棋子:“來來來,再來!”泓玉來了,嗔道:“夫君,你還下呀,飯菜一直悶在鍋里的?!笨偠秸f:“泓玉,讓老夫再跟他下一盤,老夫要贏回來!”泓玉就將棋盤撫亂:“你不心疼他我可心疼他?!崩擞聭堰h(yuǎn)走??偠竭z憾、掃興,為自己的愛將攀上了皇親而高興。
勇懷遠(yuǎn)跟泓玉回到還貼有“囍”字窗花的華貴住屋,泓玉端上熱氣騰騰的飯菜來:“夫君,餓了吧,快吃,我親手為你煲的雞湯。”任性的她時常下廚為他做飯菜。喝了暖心的雞湯,吃了可口的飯菜,摟了美貌的泓玉,他真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真是一會兒地下一會兒天上啊。
寧德功奉旨進(jìn)京面圣時,正是他那從未蒙面的女婿常維翰摟抱皇上的侄女泓玉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時。護(hù)衛(wèi)過康熙皇帝玄燁的他沒想到又要來雍正皇帝胤禛身邊應(yīng)差。在福建省任宣慰使的他多次向雍正皇帝上奏,祈望派他去四川任職,卻不想,一道圣旨宣他進(jìn)京。
京城的初春還冷,寧德功跟隨太監(jiān)進(jìn)到養(yǎng)心殿時,已過天命之年的雍正帝披著裘皮衣在燭火下批閱擺滿御案的奏章。
寧德功頓首:“我皇萬歲萬萬歲!”
雍正沒有看他,對太監(jiān)說:“賜座。”敲擊眼前的奏章,怒道,“胡扯,難道歷朝歷代沒有的朕就不可以做!”
寧德功坐下,心想,皇帝也不好當(dāng)。他聽太監(jiān)說過,雍正帝幾乎每日都要召見大臣,常常批閱奏章至深夜,一年之中,也就是生日那天才歇息。
“寧德功,你說說,這‘?dāng)偠∪氘€’難道不好?”雍正問。
“皇上,臣擁戴?!睂幍鹿φf。心里也想,遵先皇詔諭填川的那些圈地多的移民,就難以承受這稅賦了。
雍正憤然起身踱步:“這是朕深思熟慮的一項重大賦稅改革,卻有不少人反對。是的,歷朝歷代都有人丁稅,成年男子不論貧富都要繳納人頭稅??赡切┕娃r(nóng)呢,他們根本就沒有地,為啥也要繳稅?”
寧德功說:“皇上將人丁稅攤?cè)氲禺€,按地畝的多少確定納稅額。地多多納,地少少納,無地不納。一舉取消了人頭稅,于貧民有利,皇上是體察民情的?!?/p>
雍正說:“民事大于天?!?dāng)偠∪氘€’有利于貧民,對于地多的財主就是要多出血,我大清子民多數(shù)還是貧民……”
太監(jiān)來報,法國傳教士貝魯格求見。
雍正帝息怒,說:“宣?!?/p>
雍正反對洋教在民間傳播,對洋人和洋教也無惡意。雍正五年,博爾都噶爾派使臣麥德樂來京覲見,皇帝給予了優(yōu)待。
年輕的貝魯格快步進(jìn)來,拱手拜道:“皇上萬歲萬萬歲!”
雍正帝展顏:“賜座,上茶?!?/p>
二人饒有興趣地擺談,寧德功好奇地聽。
“我們傳教士的驚訝或許更來自對比。路易十四根本沒有興趣參與任何科學(xué)活動,有一次,他的科學(xué)家為全國測繪地圖,結(jié)果比他認(rèn)為的要小。路易十四很生氣,說,我的科學(xué)家比我的敵人讓我失去了更多的領(lǐng)土。”貝魯格說。
雍正哈哈笑:“路易十四的國土再大,也沒有我大清的疆土大?!?/p>
貝魯格說:“這倒是?!毙Φ?,“有意思的是,完全不愛科學(xué)的路易十四,早在1666年,卻以國王的意志支持了科學(xué)。他接受了大臣們的建議,成立了法蘭西科學(xué)院,其成員享受國王津貼,研究活動受到資助。每個禮拜,他們都在皇家圖書館的一個房間里聚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