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隱藏于最底下的東西無疑是至關(guān)重要的??伤质鞘裁茨??
提姆緊握著口袋里的槍柄,望著走過來的警察,手心手背盡是汗水。就在他琢磨著是不是裝作不懂中文蒙混過關(guān)的時候,劉海虹卻率先認出了他,“你是羅杰斯教授?”
提姆一驚,裝著不認識劉海虹的樣子,盡量若無其事地微笑著點了點頭,用中文回答道:“哦,你也是我的學(xué)生嗎?”
“是啊,我和袁菲菲一班,不過沒有參加口語補習(xí),所以您并不認識我?!眲⒑:鐭崆榈卣f。
一提到袁菲菲,提姆心里就像被幾十磅的鐵錘重重砸了一下,他掃了眼劉海虹身后面色鐵青的幾個警察,勉強說道:“原來是這樣,我也很久沒有見她了,她還好嗎?”
“她死了!”李偉搶先回答著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劉海虹身邊向提姆敬了禮,“你既然認識袁菲菲那我想知道你們最后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我的上帝,她為什么會死?”提姆嘟囔著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李偉,只得繼續(xù)道,“大概是兩個星期以前吧,我們結(jié)束最后一堂口語課的時候。你要知道,我在緬因州的妻子前天剛回美國就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所以我需要再盡快趕到那里處理這件事情。而且這段時間我一直和妻子在一起,我們?nèi)チ吮本?、上海?!碧崮纺樕蠋е糜握叩南矏偅孟裢耆两谀谴蚊烂畹穆眯?,說完這些又意猶未盡的補充道,“中國很美!”
“謝謝。”李偉面帶微笑地等他說完,很巧妙地轉(zhuǎn)移著話題,“那你今天去哪里玩了?”
“哦,我剛從中國的家里出來,要去北京。明天早上的飛機,我不能耽誤?!?/p>
“這樣啊?!崩顐ネ肆艘徊?,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提姆的汽車,“你的車真棒,我能進去參觀一下嗎?”說著話手已經(jīng)放到后車門的拉手上,就等提姆點頭應(yīng)允了。
提姆心里一沉,微微回頭望了眼后背箱,那里堆著袁菲菲所有的衣服。
這個中國警察難道發(fā)覺了什么?提姆的腦袋里飛快地思索著,嘴里的回答卻很讓李偉滿意:“當(dāng)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他一面說一面將槍抓得更緊了,打算實在不行就奪路而逃。
李偉拉開車門,就在剛想進去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臉色微變,然后壓低聲間對劉海虹耳語道:“技術(shù)組的同志用袁菲菲的牙齒和她遺留在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的DNA做了比對,證明那個燒死的人不是袁菲菲?!?/p>
“不是菲菲?那她去哪兒了?”劉海虹一下子愣住了。這個人又為什么會佩戴袁菲菲的首飾?
李偉的聲音很小,但近在咫尺的提姆還是聽了個大概。一時間他也糊涂了,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為什么燒死的人會不是袁菲菲。李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走了,祝你平安。”
“啊……謝謝!”提姆慌忙發(fā)動汽車,帶著疑惑消失在黯夜當(dāng)中。
李偉望著Q7遠去的影子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要回局里才能知道。你要去哪兒?我先送你回去吧?!?/p>
劉海虹嘆了口氣,謝絕了李偉的好意:“我要回家,前面路口就能打車,我自己回吧?!彼肓讼拢值?,“如果有什么別的消息記得打電話給我?!闭f著話她又掏出手機看了看,轉(zhuǎn)身向另外一條通往市區(qū)的公路走去。
剛才李偉打電話的時候,劉海虹的手機收到了她訂制的天氣預(yù)報短信,這時她才想起傍晚收到的那條陌生短信以及那個神秘的郵件地址。雖然她還不清楚郵件是誰發(fā)的,但對于目前完全陷入混沌迷茫中的劉海虹來說,這也是一條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