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哀嘆自己堪比林黛玉的凄慘身世,李懋過來了:“咦,怎么一下子就只有你一個人了?哪個惹你氣得眼睛都紅了?走走走,陪我吃點東西!”我知道她是想拉我出去吃點東西散散心,可我就是不想吃。
扛不住她熱情的拽拉,我們就手挽手地往報社門口那兩排館子去了。
我們還在商量吃什么,就看見他們仨從一個館子里走出來。
“喲,你們也出來吃了?我剛剛碰到這兩個像私奔一樣就跟他們一路AA了……今天他們的飯有點夾生,你們最好換一家!”我倒是一聽就知道蕓芳姐是在給我解釋,其實真沒必要。
倒是李懋姐不知道開始那一出,還說:“真的呀,那我們?nèi)ズ戎喟桑亢镁脹]吃粥記食府了?!?/p>
“好,你們先回去吧,海濤,我待會那個版校對出來了幫我收著啊。”我也不緊不慢地回了他們一句,悠然自得地看了他們一眼,昂首和李懋姐手挽手地邁向了馬路對面。
好吧,如果你們就認(rèn)為我是傍上了李懋這個“靠山”,那么無論我怎么努力也無法證明自己是多么獨立自主憑借實力成為一個合格的記者,不,優(yōu)秀的記者——那么就等到那一天,再讓眾人去分析我是怎么“成功上位”的吧!
那一刻,我有一種惡搞以及破罐子破摔的快感,也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我干嗎非要證明自己是憑什么進(jìn)入報社的。就算我真是李懋姐罩的人吧,我就是要活得帶勁干得漂亮,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也讓李懋姐不會永遠(yuǎn)地被人冤枉“包庇罪”!
你們等著!
突然,我的心就平靜了。
還沒等李懋開口問呢,在等粥上來的十多分鐘里,我最終還是把今天發(fā)生沖突的本質(zhì)原因告訴了她,也就是說我把自己撒過的謊原原本本統(tǒng)統(tǒng)和盤托出!
既然都決定了要“投靠”她,那就從了眾人早就以為我“投靠”了她的意愿,我就徹徹底底地把她當(dāng)成最可信賴最可依賴的人吧!
當(dāng)然,我主要還是歸結(jié)于自己貪圖小便宜,沒說一句他人的不是。李懋姐是什么人物,一聽就明白了。
“你有句話沒說,是不是說如果蕓芳去不了,他們那名額肯定是要給其他報社的?”
“嗯,如果她不轉(zhuǎn)給我,對方肯定不會考慮我們?!蔽腋鶕?jù)我所了解的情況老老實實地說。
“我明白了,思思。別的我不多說,總之以后一句話:凡事自己多掂量,沒有那么多免費的好事兒!看上去多美妙的一件事背后總有一些你想不到的,同樣不管多糟糕的一件事背后總有你看不到的。你別跟嘉卉鬧得太僵了,畢竟還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我不會的,只要她不過分,我絕對不會針對她。”
“我知道,你是平時不出聲,兔子一惹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好了,吃……”
邊吃著,李懋姐還給我說了一些嘉卉以前的事情。原來她的父親是我們集團(tuán)的財務(wù)總監(jiān),那可是掌管著多少部門多少單位的財務(wù)命脈啊。她貴為千金萬金難怪脾氣大點,不過并不是能力不濟到靠報社養(yǎng)活,實際地說,她的小姐脾氣還算正常人的脾性波動范疇之內(nèi)。
凡是我們部門來的實習(xí)生或者新人一般都不太喜歡與她相處,脾氣不太好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本來對海濤有點意思,但是后來才知道海濤另外有喜歡的人。
我一聽這八卦立馬來了興趣。“?。亢信训陌??!我就覺得呢,問他都不說……”
“嘻嘻,他當(dāng)然不會說……快點吃,我還要回去弄東西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