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4

妖孽,妖孽 作者:某小丫


席間彭永輝被韓文靜罵得狗血淋頭,罵完了彭永輝又罵王媛,韓文靜說:“這個畜生,他能給你什么,最煩這種說到做不到的,你也是犯賤,找什么樣兒的找不到非得跟他?”

我說:“算了文靜,今天王媛生日咱說點開心的?!?/p>

王媛突然開口說:“小北,你別攔她,你讓她說吧,早該有個人把我罵醒了?!?/p>

王媛話音剛落,韓文靜大喊一聲,“對!我看你也該醒醒了,什么婚姻破裂了、夫妻感情沒了,放屁呢他!這么多年了他連個生日都沒給你過,你還心存幻想呢,告訴你吧,婚內(nèi)出軌的我見多了,沒見過彭永輝這么猥瑣的,我看他簡直就是罕見的幸?;橐隽耍瑧?yīng)該頒發(fā)個模范丈夫獎?wù)陆o他。就你脖子上那條項鏈,要我早甩他臉上了,你也不嫌……”

韓文靜說到這里意識到說漏了嘴,趕緊剎住,再看王媛,一臉煞白。

王媛朝我看了看,我跟文靜對視一眼,都沒吱聲。王媛問:“項鏈怎么了?你倆都知道就瞞著我是吧?”

還是沒人搭腔。停了半天,王媛默默把項鏈從脖子上解下來放在面前,看上去很冷靜,邊解邊說:“我一上車看到你倆那眼神就知道這項鏈不對勁了,不說算了。”

韓文靜看到這樣又受不了了,我在一邊狂掐她都沒掐住,趁我不注意一把抓住項鏈,“就這?小北說她看到彭永輝買了兩條一模一樣的,一條送他老婆,一條送你!”

王媛大驚,目瞪口呆地望著我,我無奈地點了點頭,“我確實看到他買了兩條,但給誰的我就……”

還沒等我說完,王媛突然一伸手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捂住胸口,轉(zhuǎn)身飛速沖出房間,吐了。

王媛剛出去韓文靜電話就響了,她接起電話沖我做了個口型,滿臉得意之情,意思是盧川打過來跟她賠禮道歉的,她把手機開到免提,里面一片喧鬧,韓文靜“喂喂喂”喊了半天盧川才回話過來。

韓文靜:“你那怎么那么吵?”

盧川:“哦,我在酒吧看球呢,你那也挺吵的?!?/p>

韓文靜:“我現(xiàn)在在外面唱歌,你過不過來?”

盧川:“我過去干什么?”

韓文靜:“過來跟我的朋友賠禮道歉啊?!?/p>

盧川:“我做錯什么了啊我得賠禮道歉?!”

韓文靜:“你說你做錯什么了!說好了今天過來你又不來!”

盧川:“我靠!他媽的裁判!點球不判也就算了還說假摔!你說什么?”

韓文靜:“我說,你自己說過的話你得遵守諾言!”

盧川:“哦,還是這個事兒,你覺得我今天沒去你沒面子了是吧,我去不去真就那么重要嗎?”

韓文靜:“我告訴你盧川,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趕緊過來,否則我們就分手!”

盧川:“你分手上癮了是吧,你自己算算我們倆認(rèn)識半年你說了多少次分手了,分就分吧,我也膩了……啊,進(jìn)了!”

韓文靜:“盧川,你別后悔!”

盧川:“我有什么后悔的,哦,你以為我真想給你打電話啊,不小心按錯了而已。”

韓文靜啪地掛了電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等王媛回來,韓文靜咬牙切齒,胳膊一揮,“走!換地方,繼續(xù)喝!”

我們輾轉(zhuǎn)到了金礦,要了個小包,韓文靜扎進(jìn)去就開始狂點歌,我跟王媛都知道剛才那個電話把她面子傷大了,想要安慰她又找不到話說,最后我小心翼翼地湊到她旁邊,假裝隨口問了一句:“就這么分啦?”當(dāng)時她正在唱《分手快樂》,唱得很high很開心,聽我這么一問,突然把麥克風(fēng)一扔,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從金礦出來她倆全醉了,我拖著韓文靜就顧不上王媛,拉住王媛那個又趁機跑了。王媛似乎醉得更加厲害一點,走路都麻花了,我扶著她,她在我耳邊不停:“十年了,知道嗎,我從家里出來十年,我媽從來不記得我生日。”

我說:“你別傻了,你是誰生的?她肯定記得,只不過不說?!?/p>

王媛大幅度地反駁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錯了,你錯了,你知道我今天打電話回去我媽怎么說的?”

“怎么?”

王媛停了一下,“我媽說,她說……”

說著說著推開我就蹲到地上要吐,我剛想去拽她,余光往前一望,發(fā)現(xiàn)韓文靜正一個人手舞足蹈地向前沖去,一邊搖晃地跑一邊嘴里在喊:“我失戀了!我自由了!我失戀了!我自由了!”

我趕緊加快兩步跑過去拉住她,又轉(zhuǎn)身回來找到王媛,把她們弄到一起,好不容易攔了輛車,把她們弄上車,一起拉到我家。

到了家門口,我挨個把她們從車?yán)锓龀鰜?,先把她們送進(jìn)電梯,轉(zhuǎn)身跑出去跟出租車結(jié)賬。等我折身回來,發(fā)現(xiàn)電梯已經(jīng)上去六樓并重新返回,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她們已經(jīng)到了樓上,等到電梯下到一樓,我剛想進(jìn)去,發(fā)現(xiàn)她倆并排坐在電梯的地上,一動不動地互相催促。

王媛說:“到了,快出去?!?/p>

韓文靜說:“我知道到了,?沒醉,你看,六樓嘛……你先出去……我馬上就來。”

我走進(jìn)電梯,想把她們扶起來,卻怎么也扶不動,干脆讓她們坐著,到了樓層像拖麻袋那樣直接一個一個拖出來。等我把韓文靜拖進(jìn)客廳,王媛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我關(guān)上門,發(fā)現(xiàn)韓文靜一個箭步躥起來,把電視打開,開到最大聲,搖搖晃晃地邊跳邊叫,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3點,我沖過去關(guān)掉電視她手里握著遙控器又把它打開了,等我搶過遙控器拔了電視插頭,發(fā)現(xiàn)韓文靜又抱著一個小音響躲到陽臺上,把門反鎖,又唱又跳。我敲了幾次門她都不開,我找了一圈鑰匙沒找著,回來發(fā)現(xiàn)她繼續(xù)在那大喊大叫還朝我做各種鬼臉。

最后真把我惹毛了,我大叫一聲說:“韓文靜你等著,今天我非殺了你!好樣的你別動,我這就去找刀!”

說完我往廚房走去,想隨便找把菜刀嚇唬嚇唬她,等我拿著刀走出來,發(fā)現(xiàn)陽臺空無一人,我又拿著刀走進(jìn)臥室,發(fā)現(xiàn)韓文靜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宛若處女,也不知真睡還是被我嚇得裝睡,估計她是以為我真要殺她。

我走出臥室,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會兒呆,想起樊斌好幾天沒打電話回來了,拿起電話撥通了他的手機,話筒里說:您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我去衛(wèi)生間洗了澡,又倒了杯水,慢慢地喝,邊喝邊撥電話,傳出的一直都是關(guān)機的聲音。

無奈之下我想到了李理。李理是樊斌的同事,三個月前跟他一起從廣州調(diào)到深圳外派,在那邊住隔壁,平時我們兩家關(guān)系還可以。借著酒勁兒我撥通了李理的電話,很快就通了,我說:“李理實在不好意思,這么晚了還打擾你?!?/p>

李理說:“沒事兒,正好我也沒睡?!?/p>

“我打樊斌電話打了很多次,一直找不到他人,我想問問他是不是跟你在一塊兒?”

李理的聲音有些猶豫,“樊斌……應(yīng)該是沒電了吧。你等著,我去隔壁幫你看看?!?/p>

一分鐘后,樊斌用自己手機給我打過來,好像也還沒睡,神志很清醒,向我解釋說最近幾天都比較忙,手機也沒電了,聽了半天之后我沒頭沒腦地打斷他,莫名其妙地對著聽筒說了一句:“樊斌,咱們結(jié)婚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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