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就在車里有一句沒一句地閑扯淡,時間好像走得特別的慢。等了很久,巷子里也前前后后地過了好些個人,就是沒有一個像將軍所說的那樣染著白色頭發(fā)的年輕人過去。
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快一點鐘的時候,我們大家都開始有些睡意了,我發(fā)現(xiàn)從巷子口那邊走過來一個高高的男生,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緊身背心,旁邊還走著一個身材很不錯的女孩,緊緊地挽著他。
我叫他們看,地兒說了一句,“我靠!那個女的身材可以?。⊥日骈L,奶子也好像蠻大的。哈哈!”
于是,車里包括司機泥巴在內的幾個賤人就開始把注意力完全地注意到那個女孩的身上去了,評頭論足的。
越走越近,昏暗的光線里,我看清了,那個男的正是一頭蓬蓬松松的染白的白頭發(fā)!
“我靠,是他!泥巴,把車發(fā)起,大燈打開!我們走!”我一邊拉開了我身邊的車門,一邊對后面的三個人說道。
他們幾個一聽也各自拿起了身邊的家伙,拉開了兩邊的車門,飛快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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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車子的發(fā)動機也在我們幾個下車的同一時間響了起來,兩道雪白的前大燈一下就打在了對面走過來的五米開外的兩個人身上。
“我×你媽×,搞什么?想死?。俊眱蓚€人被突如其來的燈光照得眼前一片雪白,都一起用手擋在了眼睛前面。那個男的很囂張地說道。
透過雪白的車燈,我看清了眼前兩個人的相貌,那個女的長相確實很不錯。男的相貌也還可以,但是一看氣質就是飛揚跋扈的那種,本來不錯的五官上帶著一股兇狠的味道。
不過我不是第一次見他了,我見過很多次了。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是亮哥吧?等你好久了!呵呵呵?!?/p>
“你哪個?開個什么鬼燈啊,照死個人,看人都看不清,把燈關了!”因為燈光的效果,亮子完全看不清站在黑暗里面的我們的樣子。只是以為是他的什么熟人來找他,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在他說話的時候,險兒他們幾個就已經飛快地跑了過去了,亮子一看從燈光里面跑出了幾個拿著鐵棍的人,馬上知道不對了?!翱熳?!”他一聲大喝,轉身牽著那個女孩就往后跑。
但是太遲了,這個時候,車內的泥巴也把車燈熄滅掉了,險兒他們已經飛快地跑到了亮子的后面。
“狗雜種!還跑!”
險兒一棍就敲在了亮子的頭上,亮子晃動一下,地兒和胡瑋的棍子也先后猛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亮子把女孩向前一推,就一下子被打倒在了地上。誰知道,被亮子想要推走的那個女孩并沒有跑,反而轉身跑了過來,一把抓著了離她最近的地兒的頭發(fā),邊踢邊抓邊罵,“我×你媽,給我松手!松手!我老公今天少了一根毛,我就要叫人搞死你們!”
地兒沒有辦法,也不愿意打女孩,只得停下來和那個女孩糾纏著。我趕緊跑了過去,一把抓住那個女孩的頭發(fā)。
那個女孩頭部一下被我抓得向著我的這邊,兩只手卻依然沒有松開地兒,張大嘴正準備罵,我手上的槍就已經頂在了她的額頭上,“你再敢叫一聲,我就打死你!”
女孩張著大嘴,呆呆地看著我,沒敢說出下面的話來。
“給我把手松開!”我再淡淡地說了一聲,可能是我出乎意料的冷淡和黑洞洞的槍口反而讓那個女的感到了害怕,她慢慢地把抓著地兒的手松開了。
“胡瑋,把她抓好,她再叫一聲,就給我往死里打!”我轉頭對胡瑋說道。地兒不打女人。但是我知道只要我說話了,胡瑋是不會有一點猶豫的。
“滾一邊去,賤婆娘!”胡瑋一腳蹬在那個女孩的腰上,再猛地把她拉到了一邊的墻角。
“狗雜種,你們這些鄉(xiāng)巴佬今天動了我馬子。老子明天就殺你們全家!”在地上已經被險兒打得頭破血流的亮子突然大聲說道,大概是險兒他們的口音讓亮子聽出了不是市里的。
“先別打了!”我把險兒和地兒拉開了,一只腳踏在了亮子的臉上,彎下腰去,用市里話說道:“莫之亮,還認不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