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廖光惠算個啥??!大哥,怕個卵。搞??!”一聽這個話,站在方五旁邊的那些小子都叫了起來。
咚的一聲巨響,龍袍對著天上放了一槍,然后走前了幾步,指著那些人,冷森森地看著他們說道:“小雜種,你有種再說一遍?”
有兩三個還是很挑釁地半昂著下巴,望著龍袍。但是大部分都眼光閃爍著不怎么說話了。
“哎,哎,哎。龍哥,都是熟人,都是熟人。小麻皮不懂事,你不要見怪了。給個面子,給個面子!”打牌的其中一個年紀(jì)不輕的人站了起來,笑嘻嘻地走了出來,對著龍袍說。
方五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站在原地,也不說話。
我走了出來,“給你個啥面子啊?你個老麻皮,你今天站在這里無非就是過來鐵方五的,你滾遠(yuǎn)一點。方五,我現(xiàn)在就來拿人,你不給,老子保證一槍就打死你!”
說完,我把手槍上了膛,指著方五。
“你個小麻皮,你算老幾???跟著義色就不得了。和老子這么說話,你曉得我是哪個不?老子給龍哥面子,不用給你面子。你過來拿人試試看?”那個人也答話了。
“釘毛,他不用曉得你是哪個,你曉得他就可以了,他叫胡欽,是大哥的老弟!胡欽,你們?nèi)ツ萌?。我看到底有個什么鬼?”海燕說話了,那個中年人一聽,也站在了那里。
“龍袍、海燕。這些小子把我的姨妹子都打了,這也是我和外地佬之間的事,和廖老板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不要逼人太甚啊。說出去了廖老板也不好聽!”方五終于說話了。
“亮子,你們給我把人看起來。不給三十萬和這個小雜種的一只手,哪個敢要人就給我砍!”方五一說完就轉(zhuǎn)頭對著亮子說了這么一句話,看來他今天是逼上梁山了,我的心里一緊。
亮子和幾個人都飛快地跑了過去,站在了小二爺和元伯的旁邊,三把鳥銃指在了小二爺和元伯的頭上。
亮子拿著手上的刀指著我說道:“小雜種,你來?。±献右皇谰鸵戎??!?/p>
說完,他拿著手上的刀,對著躺在下面的元伯背上又撩了一刀。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亮子居然敢囂張到這種程度,這可是幾把槍對著的啊。
方五那邊好像也很吃驚,方五也有些意外地看著亮子。我想那是因為他不明白我和亮子之間的恨。
“你踩他有鬼用,有種你出來。我們單挑!”一個聽起來就冷森森的聲音響了起來。
62
一直站在后面沒有說過話的險兒從人群之中大步地走了出來。他的槍沒有像我們一樣地舉著,只是很隨意地槍口向下對著亮子走了過去。
亮子一看就是那天最先打他的人,又一聽險兒說的話,沒等大家反應(yīng)過來,也馬上拿著刀向前走了幾步,“有種你把槍放下!”
亮子確實有種、夠狠,但是他永遠(yuǎn)都做不了大哥。
因為他太沖動了,也太勇猛了,這不是好事。
所以,很快他就嘗到了后果,嘗到了一個比他更狠的人帶給他的承擔(dān)不了的這種后果。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險兒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離他五米左右的距離,他的話剛說完,我就聽見了兩個聲音。
“我放你媽的×!”
咚的一聲巨響。
第一個是險兒差不多和亮子同時說出的話。
第二個是險兒在說的同時,把手上的槍稍稍地往上一抬,對著亮子就打了一槍。
所有的人,包括龍袍和海燕在內(nèi)都呆若木雞。我們都想不到,當(dāng)對方的槍指在小二爺?shù)念^上的時候,險兒居然還敢開槍!
當(dāng)險兒的話說完了之后,我們都聽見了倉庫里面依然還有著槍響之后的嗡嗡回音。
然后,我們都看到了一個極為惡心恐怖的畫面。
亮子的人猛地一下向后倒了下去,而他的右腿,齊膝蓋稍微往下一直到腳掌的地方卻全部脫離了身體,向著相反的前方倒了下來。
白森森的骨頭犬牙交錯地從斷裂處伸了出來,但是馬上就被染得鮮紅。因為鮮血猛地一下就流了出來,另一條腿覆蓋著的地面上也滲出了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