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倒在地上的亮子才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吼聲。
所有人都站在了原地,險兒跑了上去,一腳把亮子的斷腿遠(yuǎn)遠(yuǎn)地踢開,提起腳就對著亮子的腦袋又狠踢了幾下。
“給老子把槍都丟了!”
呆了半天之后,我才反應(yīng)過來大喊一聲。
我們幾個端著槍都跑了上去,手上黑洞洞的槍管分別頂在了正在端著鳥銃看著小二爺和元伯的三個人身上。
那三個人之中的一個飛快地把槍扔到了一邊;一個毫無反應(yīng)地望著我們,直到地兒把他手上的槍搶了過來;另一個居然學(xué)著電視里面鬼子投降的樣子,雙手舉著槍跪了下去。
他們都被險兒的這一槍嚇破了膽子!
我們把小二爺和元伯扶了起來,幫他們解著身上的繩子。
龍袍和海燕也飛快地跑了過來,拿著槍指著其余的人。
“叮叮當(dāng)當(dāng)”,伴隨著亮子越來越小的喊叫聲,我聽到了很多人手上的家伙掉下來摔在地上的聲音。
小二爺一掙脫繩子,就拿著胡瑋的斧頭跑了過去,我怕他有事,也跟了過去。
小二爺站在方五、釘毛和撇子的面前說:“跪下,每個人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不搞你們!”
三個人沒有人說話,小二爺一斧頭就砍在了方五的手上。
方五忍著居然沒有叫。
“跪不跪?”小二爺再問,三個人還是沒有跪,但是方五一臉堅決,其他兩個卻已經(jīng)有些猶豫了。
“砰!”我對著釘毛的腿上開了一槍,釘毛狂吼一聲跪了下來,邊磕頭邊說:“大哥,算了,算了大哥。不關(guān)我的事???”
“砰!”我對著方五的腿上也開了一槍,方五支持不住也叫了起來,跪了下去。
另一個人立馬跪了下去,磕頭如搗蒜。
“狗雜種,不關(guān)你們的事,你們剛剛打我打得爽???幫我沖水,沖得爽啊?我×你媽的!”
小二爺還是對著幾個人的身上又砍了幾斧頭,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我第一次見到小二爺這么兇悍。
最后,我們離開之前,胡瑋居然接過了小二爺手上的斧頭,把兩個站在一邊的小混混幾斧頭劈得哭爹叫娘,還是險兒和袁偉來把他拉了開來。
事后問他,他告訴我說,就是開始斗毆的時候把我打倒在地,砍我們砍得最兇的兩個人。
救小二爺和元伯最多用了五分鐘,但是他們兩個卻休養(yǎng)了很久才復(fù)原,尤其是傷得重些的元伯,休養(yǎng)了好幾個月。
至于亮子,他是休養(yǎng)一輩子也復(fù)不了原了。
在我的人生之中,這也是非常漫長而艱苦的夜晚之一。我們付出了很多代價,但是還好,我們總算度過了。
打流就是這樣的,一個坎一個坎地邁過,經(jīng)歷的時候覺得艱難無比,但是回頭一看,卻又好像不過如此。
人生,最難的地方總是將來的來臨。
63
當(dāng)天弄出小二爺和元伯之后,海燕自己拿著所有的家伙一個人先走了,龍袍給廖光惠打了個電話,然后帶著我們?nèi)チ耸腥嗣襻t(yī)院。
一直到很晚,七七八八的事才忙完,廖光惠也沒有再出現(xiàn),只是給龍袍和我打了幾個電話,交代了我們一些事。
回到賓館,在房間里面,我忙了一天卻睡意全無。思緒一直起伏不定,心里隱隱地有一種不妥的感覺在。但是到底不妥的地方在哪里,我左思右想?yún)s也摸不到一個正確的頭緒。
我知道廖光惠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他今天幫了我這一次之后,無論我所需要付出的是什么樣的代價,都不會是馬上就來臨的。
所以,他帶給我的只是對于未來的一絲不安,而不是不妥。
至于三哥,我一直覺得,我胡欽不是一個大逆不道的人。所以在這個前提之下,無論我做了什么,憑我們的關(guān)系三哥都不會太過于責(zé)怪我的。不妥的地方也不在這里。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小二爺卻敲門進來了。
我們坐在床上,一人點了一根煙。小二爺很直接地問我,今天安排一切的都是廖光惠的人,為什么三哥、明哥、牯牛他們都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