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萬歲!”小宮開心地說,“亞教,人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今天,你給我四哥升級喜訊,我又聽了一條好消息?!?/p>
“哦,什么好消息?買彩票中大獎了?”亞教努力地伸長了粗短的脖子,問道。
“剛才殷主任找我談話了,說提拔我做班長?!毙m喜不自禁地說道。
“讓你做班長?”亞教敲完最后一字后,轉身問,“殷主任還和你說了什么?”
“有問題?”小宮從亞教的臉上讀出了不祥。
聽了小宮說了其中經過。亞教舔了舔被香煙燒得干裂的嘴唇,問道:“你認為是喜事?”
“你們干部看不上班長一職,可對我們來說好歹是一個官銜,能多拿工資和獎金呢?!毙m說。
“多拿工資和獎金是一回事,剝奪你開車權利是另一回事。”亞教說。
“剝奪我開車權利?殷主任沒說不讓我開車啊!”小宮驚慌地問道。
“這就是殷主任的聰明之處?!眮喗膛跗鸩璞虧櫫松ぷ?,說道,“班長是坐鎮(zhèn)的,誰臨時有事,他就得頂上,但沒有自己的車開,是不是?小宮?!?/p>
“是啊!”小宮點頭像雞啄米。
“你擔任班長,還會給你單獨開車?老刁沒日沒夜沒規(guī)律地用車,你適合繼續(xù)擔當司機角色?”亞教搖晃著圓腦袋,說,“你呀,沒有細想過?”
“好像是這個理?!毙m更慌張了。
“不是好像,是事實?!眮喗堂X袋說道,“上次,你喝酒,殷主任查你,你以為事情就這么過去了?沒那么簡單!”
小宮頓時豁然開朗。因為喝酒,殷主任在查他,但真正大做文章的是,殷主任委托他給老刁送營養(yǎng)品,老刁因此上吐下瀉的,被責罵的殷主任能善罷甘休嗎?小宮怒不可遏地吼罵:“我日你姥姥的,姓殷的,你他媽的吃人不吐骨頭,殺人于無形啊!”
“啊?”亞教沒料到小宮的怒罵,說,“兄弟,冷靜,冷靜,激動于事無補?!?/p>
“我能冷靜下來嗎?”小宮的嗓門是越來越高,“風里來雨里去,老子像孫子似的伺候老爺,到頭來我還是落得卸磨殺驢的下場。天理何在?”
“卸磨殺驢倒不至于。他并沒有剝奪你的司機身份。”亞教慢慢地轉回身,拿起鼠標,道,“只不過,他給你一個過渡,最后叫你沒有摸車的機會。呵呵!殷主任這手段很陰險,我自愧不如哦!”
“聽你分析,我認為你說到點子上了,可剛才毛科長沒有這么說啊,他還向我道喜呢!”小宮理了理腦子里一團亂麻后,說道。
“毛科長向你道賀?”亞教鼻腔里發(fā)出哼哼的聲音,道,“聽說毛科長最近到刁書記那里跑得特勤快?!?/p>
毛科長還不是因為我,才得以接近媚姐的嘛!小宮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又想,毛科長真的在老刁新房上花了血本?
“聽說,政治處副主任任職年限到了,毛科長是最大熱門人選?!痹谛m沉思中,亞教又說道。
“毛科長真的有希望擔任政治處副主任?”小宮又問,“毛科長和亞教你的看法怎么就不一樣呢?”
“他是他,我是我,不可比!”亞教乜斜著像只沒頭蒼蠅的小宮,道,“我是把你當兄弟,才直言相告的,希望你別對外說是我給你分析的?!?/p>
“我知道,亞教比我親哥對我還好!”小宮心里真的是這么認為的。同樣是當官的,殷主任陰險,毛科長老成,亞教卻仗義,三人各不同;但有一點是共同的,當官的都有腦子,哪像我小宮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