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生聽了之后,感到很有道理,于是說道:“嫣然說得對!大家就照嫣然說的,分頭開展工作吧!”
眾人走后,嫣然留了下來。嫣然為劉東生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溫柔而理性地分析道:“劉總,剛才馮斌說的話雖然難聽,但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是可以拋開它196,但是你想過沒有,在市場上惟一能夠說話的是實力。世紀美蘭剛剛起步,要想快速壯大起來,就必須迅速完成原始積累。目前,只有196才能給予你這種可能。對于你來說,196是惟一一個可以不用實力說話的地方。而真正能讓196出手的是你劉總。”
“你要我怎么做?”劉東生不解地問。
嫣然緊盯著劉東生的眼睛語速緩慢地說:“迅速拉近和周志鋼的距離?!?/p>
劉東生緊皺著雙眉認真地聽著,沒有接話。
嫣然接著又說:“向周文靜求婚?!?/p>
“你這招也太俗了吧?”
“你愛她嗎?”
劉東生點點頭。
“你既然愛她,放著一舉兩得不要,為什么只求其一呢?現(xiàn)在,整個社會都是這么媚俗,這么現(xiàn)實,你高尚得起來嗎?”
劉東生不說話了。
“不管采用什么辦法,只要能完成原始積累,能使世紀美蘭發(fā)展起來,你都要去做!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讓靜姐過上幸福生活。”嫣然說到這里,說了聲“好了,我去工作了?!迸ど碜吡?。
嫣然的一席話,就像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一塊石子,這讓劉東生再一次看到了生機,他深思起來……
周志鋼和女兒都很忙。雖然都住在家里,但由于你晚來我早走的,有時幾天竟見不著面。周文靜惦念著劉東生的事,想和父親談談,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后來,她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說明了自己的意思。沒想到父親根本就沒把她的話當回事兒,在電話里勸她操心干好自己的工作,說商業(yè)運作要遵循經(jīng)濟規(guī)律,摻雜私人感情是一種不成熟、不理智的行為。還說,那樣做,對雙方公司和劉東生本人都是極為有害的。周文靜聽了很生氣,以至于幾天都沒回家,也沒有再給父親打過一個電話。
周志鋼當然知道女兒的脾氣和心思。為了與女兒和解,這天他特地在家安排了飯,讓周文靜回家吃飯。周文靜不想回家,她還生著父親的氣,但她經(jīng)不住父親的再三勸說,還是答應了。周志鋼怕場面尷尬,還特意請來白靈作陪。
保姆水紅將菜端上餐桌后,便對著書房喊了一聲:“周叔,菜好了?!?/p>
“水紅,等會兒再吃吧。”周志鋼見女兒和白靈都還沒來,從書房走出,來到桌前看了看菜,對小紅說,“菜不錯嘛!把那一瓶干紅拿過來,等會兒我和你靜姐喝一杯?!?/p>
水紅將干紅拿了過來。
這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水紅將酒放在餐桌上,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白靈走進來,嗅了嗅鼻子,說:“啊,好香??!”
周志鋼忙熱情地招呼白靈說:“白大夫,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怎么會呢?!”白靈笑著說。
“真不好意思,文靜還沒來,等一下好嗎?”周志鋼帶著歉意。
“好啊!是不是又得罪文靜了?”
周志鋼笑著點點頭,然后說:“我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就到。她已經(jīng)好幾天不理我了?!?/p>
白靈輕車熟路地到洗漱間洗手去了。
門開了,周文靜走了進來。
周志鋼熱情地招呼女兒:“文靜,來來來,快過來?!?/p>
白靈從洗漱間出來,也喊了一聲:“文靜。”
周文靜猛然看到白靈,驚喜地叫道:“白阿姨?!?/p>
周文靜對白靈有著和李老師一樣的母女情感。當年,她被李老師抱走后,經(jīng)常生病。周志鋼和李老師經(jīng)常帶她去新華醫(yī)院看病。白靈當時是醫(yī)院的護士,曾多次護理病中的周文靜。周志鋼就是那時認識白靈的。周志鋼覺得白靈人很不錯,對她也關(guān)心起來。后來,在周志鋼的勸說下,白靈考上了醫(yī)學院,并在周志鋼的資助下完成了學業(yè)。畢業(yè)后,白靈回醫(yī)院當上了醫(yī)生。以后,白靈就做起了周文靜的義務保健醫(yī)生,經(jīng)常到周志鋼和李老師家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