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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兩面人”高洋(3)

三國歸隋的統(tǒng)一路 作者:陳羨


高洋還很熱愛大自然,尤其親近各種野生動物。他經(jīng)常騎著鹿、白象、駱駝、牛、驢等動物外出,到各地賞玩風(fēng)景,找不到動物的時候,也讓親信劉桃枝、崔季舒等人代勞,背著他四處游行,興致極高。高洋的這些表現(xiàn),很像是現(xiàn)代某些人所從事的另類“行為藝術(shù)”,只是他的“覺悟”要早一千五百年。

高洋的行為很快有所升級。他常常事先招呼也不打,不分早晚地出現(xiàn)在某個大臣權(quán)貴家中,堂堂皇帝像個鬼影子似地亂晃。說不定什么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某個女子,獸性又正好發(fā)作,高洋就會立即推廣他的“另類藝術(shù)”,強行與對方親密接觸,根本不管對方是貴婦還是奴婢,也不管是黃花閨女還是五旬老婦,即便高家的姐妹也不放過。

有一次他走在街上,見到一名婦人。因為當(dāng)時荷爾蒙濃度較低,他并沒有上前強暴,而是向她請教:“當(dāng)今天子怎么樣啊?”婦人早就聽說了高洋的“奇聞逸事”,直爽地答道:“瘋瘋癲癲的,算什么天子?”說得高洋火大,當(dāng)即就把婦人給剁了。

或許意識到應(yīng)該在更大的范圍內(nèi)普及他的“行為藝術(shù)”,高洋從民間招集了許多煙花女子,把她們脫了衣服,交給侍從官員淫亂,自己沒事就坐在一旁觀賞。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用帶刺的荊棘編成木馬,命令赤裸的女子騎在上面,牽來引去,把她們扎得一個個鮮血直流,以此取樂。

高洋還喜歡搞死刑模式多樣化。處死的人大多不是一刀殺害,而是將其肢解;此外,也經(jīng)常采取火燒、投河的方式,怎么殘忍怎么來。

高洋嗜酒,一旦醉了更是六親不認。母親婁太后見到醉醺醺的高洋,舉杖打道:“如此的老爹怎么生出如此的兒子來!”高洋抬腿就跑,口中還喊:“回頭就把這老太婆嫁給胡人!”太后大怒,不搭理他。高洋求了一會兒不行,就把太后的坐榻給掀翻了。太后倒在地上,傷還不輕。高洋酒醒之后,后悔得不行,點了篝火要自焚,被太后拉住。他命平秦王高歸彥拿著竹杖抽打自己,不出血就要將高歸彥斬首。太后聽說后,又上前勸阻。高洋不依,最后婁太后無奈,親自持杖將高洋痛打五十下,才算了事。

高洋決心痛改前非——戒酒??蓻]過十天就恢復(fù)原樣,酒量反而更大了。他乘醉跑到皇后李祖娥的娘家鬧事,把丈母娘的腮幫子射穿,一邊用馬鞭打,一邊罵:“老子喝醉了酒連親娘都不認,更別提你這老太婆了!”搞得一家上下對他都是敬而遠之。

高洋令人發(fā)指的行徑還有很多,倘若一一羅列出來,恐怕本書就成了“很黃很暴力”的典范了。話說回來,正史上記錄的高洋的劣跡,未必完全屬實,至少夾雜著謠言的成分和敵對政權(quán)的抹黑。以上事例的危險性尚處于“君失其德”的級別,實際影響力并不突出,而高洋的另一系列舉動,其破壞力就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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