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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的春天(1)

重拳出擊:周恩來在9-13事件之后 作者:陳揚勇


四屆人大產(chǎn)生了12位副總理,其中還有張春橋。盡管鄧小平排在了第一,但如何分工,關系重大。

為此,四屆人大結(jié)束后不久,周恩來在醫(yī)院主持召開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討論國務院副總理的分工問題。他囑咐國務院辦公廳主任吳慶彤:請小平同志將副總理的分工列出,有些話小平同志不好說,我來講。

2月1日,周恩來忍著病痛,到人民大會堂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確定副總理的分工。參加會議的除了12位副總理外,還有中央軍委副主席葉劍英和中國科學院院長郭沫若。

“我身體不行了,今后國務院的工作,由小平同志主持?!睍h一開始,周恩來就開門見山。

“還是總理主持,我協(xié)助總理?!编囆∑街t遜地說。

“醫(yī)院是不想放我出來了,但我還是會爭取每星期和大家見一次面?!敝芏鱽硗nD了一下,接著提出了副總理分工的方案:“鄧小平任第一副總理,主管外事,在周恩來總理治病療養(yǎng)期間,代總理主持會議和呈批重要文件?!?/p>

會議還通過了其他副總理的分工:李先念、紀登奎、華國鋒3位副總理負責處理國務院日常事務,李先念主管財政貿(mào)易,紀登奎主管勞動工資和干部調(diào)配,華國鋒主管政法和科學,張春橋主管文化教育,陳錫聯(lián)主管國防工業(yè)和體育,吳桂賢主管衛(wèi)生和輕工業(yè),王震主管交通和供銷,余秋里主管計劃和工業(yè),谷牧主管建設和工業(yè),孫健主管工業(yè)生產(chǎn)。

副總理分工會議結(jié)束后,周恩來又召集國務院各部委負責人會議。會上,周恩來對與會的100多位負責人說: “根據(jù)毛主席的指示和中央的決定,我們從今天開始來完成四屆人大后的工作,把國務院組織健全起來。今天是開始??峙挛乙仓荒芡瓿蛇@個開始的任務。現(xiàn)在我病了,將來這樣的會請小平同志主持。”

周恩來指了指坐在旁邊的鄧小平,繼續(xù)說:“主席指定副總理第一名是小平同志,主席稱贊小平同志有能力,政治思想強,人才難得。小平同志現(xiàn)在是黨中央副主席,又是國務院第一副總理、軍委副主席兼總參謀長?!?/p>

周恩來在國務院各部委負責人會議上特意把毛澤東對鄧小平的評價端出,其用意是不言而喻的。

周恩來還滿懷期望:“希望新的國務院成立以后,出現(xiàn)新的氣象,爭取今年第四個五年計劃能夠完成而且超額完成?!?/p>

會后,也就是2月2日,周恩來寫信將副總理分工方案報毛澤東審批。毛澤東批準了方案。

從此,鄧小平實際上開始代周恩來主持國務院日常工作。他沒有辜負周恩來的期望。

1974年,不少地區(qū)、部門工業(yè)生產(chǎn)沒有完成計劃,鋼鐵、化肥和一些軍工企業(yè)也欠賬較多,特別是煤炭生產(chǎn)和鐵路交通問題十分嚴重。由于生產(chǎn)下降,財政收支不平衡,收入減少,支出增加,國家財政出現(xiàn)赤字。

鄧小平被委以重任后,開始大刀闊斧地對各方面進行整頓。懷仁堂、國務院會議室、人民大會堂,軍隊、鐵路交通、冶金、農(nóng)業(yè)、科技等各個領域,都激蕩著那個言簡意賅的四川口音?

—在各大軍區(qū)負責人座談會上,鄧小平說話毫不留情:軍隊要整頓,各方面都要整頓。搞派性的軍隊非調(diào)走不行。所有鬧派性的人一律調(diào)走,一個兵都不留,一個干部都不留。凡是有軍籍的人,團長也好,政委也好,包括省軍區(qū)司令員,陷到派性里面去的,不管有多少,統(tǒng)統(tǒng)調(diào)出來。

—在總參團以上干部大會上,鄧小平的聲音擲地有聲:1959年林彪主管軍隊起,特別是在他主管的后期,軍隊被搞得相當亂。軍隊的整頓一個是要提高黨性,消除派性;一個是要加強紀律性。

—在聽取鐵道部部長萬里的匯報時,鄧小平的回答斬釘截鐵:不行,解決鐵路問題不能拖,不能等,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堅決的措施,迅速扭轉(zhuǎn)形勢,改變面貌。要起草一份解決鐵路問題的文件,寫清楚有關方針政策,文件不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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