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就讓近在咫尺的慕容永沒了安全感。他想來想去，弄出個“假途滅虢”之計，向苻丕要求借道回關(guān)東。苻丕不理他這套，雙方在襄陵（今山西襄汾北）展開大戰(zhàn)，秦軍竟然大敗，前秦方面的重要人物左丞相王永、衛(wèi)大將軍俱石子都當場戰(zhàn)死。

苻丕率領(lǐng)殘卒逃向東垣（今山西垣曲東南），打算襲取洛陽（此時已在東晉手中）謀得安身之地，走到陜縣（今河南三門峽）又遭到東晉揚威將軍馮該的截擊，苻丕再度兵敗，在亂軍中被殺。

（苻丕愧為苻堅之子，一戰(zhàn)大敗，二戰(zhàn)身亡，真是夠衰。倒是他的皇后楊氏值得一提，她被西燕俘虜后，慕容永想霸占她，封她為上夫人。她乘其不備拔劍刺殺慕容永，到底武藝不及，被慕容永殺死。）

慕容永在這場爭斗中撿了便宜，得了前秦在山西的地盤，就在長子（今山西長治）稱帝。他手下有幾個慕容垂的子孫（比如慕容垂的孫子慕容盛）不服他，逃去后燕。慕容永很氣惱，把留在西燕的慕容垂一族不論男女，全部殺光，和慕容垂徹底翻臉，于是后燕和西燕便成了死敵（這是后話，我們到下文再細說）。

看一下苻丕死后的北方形勢：關(guān)東地區(qū)，前秦幾乎失去了它所有的據(jù)點，幾個剛剛向苻丕謝過罪的苻氏貴族又重新投降了后燕（還剩一個東海王苻篡，也在不久的將來被姚萇滅掉），慕容垂經(jīng)過兩年的經(jīng)營，終于重新占據(jù)了從遼東、河北綿延至黃河一線的昔日前燕領(lǐng)地，唯獨河?xùn)|山西一帶的地方落入西燕慕容永的手中，而它的北部邊境，則與虎視中原的北魏接壤。東晉雖掌握了黃河以南地區(qū)，但謝安新死，又不時有叛亂發(fā)生，也就沒有精力再插手北方紛爭。

在關(guān)中，姚萇控制了陜中、渭北的大部地區(qū)，也把都城放在了長安。在南安（今甘肅隴西西部）一帶留有前秦的最后數(shù)萬兵馬，由苻登統(tǒng)領(lǐng)。西南面的甘肅、青海一帶已經(jīng)被隴西鮮卑乞伏部占領(lǐng)，他們的首領(lǐng)乞伏國仁自稱大都督、大將軍，秦州、河州牧，這一政權(quán)就是西秦。另外，在“淝水之戰(zhàn)”中曾經(jīng)提及的前秦名將呂光，征服西域各國后在那里駐扎了一段時間，這時也想回中原與群雄一爭高下。前秦的涼州刺史梁熙跟他翻了臉，阻止他進入中原，他便攻滅了梁熙，自稱涼州刺史，做了涼州的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