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正從回憶中驚醒,回過頭來,只見顏雨程走了過來。
代正道:“顏兄!”
顏雨程道:“代兄如此感傷,莫非是在懷念意中人?
代正苦笑著搖搖頭。
代正道:“對了,還要感謝顏兄援手之德!”
顏雨程笑道:“這樣謝來謝去,就顯得婆媽了,剛才要是沒遇到你,我還買不到那么好的畫呢!”
代正也笑了笑道:“那幅畫雖好,卻也不值二十兩銀子!”
顏雨程卻突然正色道:“加上代兄的評語,二十兩就是物超所值?!?/p>
代正一愣,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卻見胡瓜從船艙里走了出來,他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伙計的衣服,只是頭發(fā)還在淌著水。
代正道:“胡大俠!”
顏雨程奇道:“怎么你們兩個認(rèn)識?”
胡瓜有些尷尬道:“哦,這個……我們是不打不相識……”
胡瓜說著,向代正拱了拱手道:“剛才承蒙兄臺仗義援手,我是來表示感謝的!”
代正道:“在下不過舉手之勞,況且就算沒有在下幫忙,憑胡大俠的功夫,自然也能化險為夷!……”
胡瓜道:“這個……當(dāng)然!我是因為跑的太急,一時間忘了用輕功了,讓兄臺見笑了……”
胡瓜說完正色道:“我胡瓜行走江湖,恩怨分明,你幫了我,我一定會報答!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聲,我胡瓜風(fēng)里來,雨里去,灑血斷頭,肝腦涂地,絕不含糊!”
代正道:“胡兄言重了,咱們相識既是有緣,何必說這些!”
胡瓜道:“那不行,欠了人家的情,我胡瓜會睡不安穩(wěn),最好你現(xiàn)在就說,有什么能讓我?guī)兔Φ模阌惺裁闯鹑藛??盡管說出來,我現(xiàn)在就去幫你辦了他……”
代正聽得有些哭笑不得。
顏雨程道:“胡兄,我看代兄不是施恩圖報之人,你即是大俠,又何必這么拘泥呢?……”
胡瓜道:“對!這位公子說的對,是我拘泥了,拘泥了”
胡瓜說著說著興奮起來:“這樣吧,代兄,我與你一見如故,你要是沒什么意見,咱們結(jié)拜為兄弟如何?”
代正一愣,心想此人真是怪誕的可以,趕忙道:“這……不用吧!……”
胡瓜興致大起,道:“不行,咱們都是俠義中人,又如此的氣味相投,怎么能不結(jié)拜呢,顏公子,請問你船上有沒有活雞、黃紙?借你的東西,我要與代兄?jǐn)[下香案,斬雞頭,燒黃紙,義結(jié)金蘭!”
顏雨程道:“這個?……”
代正求助地看著顏雨程。
顏雨程會意,展顏一笑道:“剛才說你拘泥,現(xiàn)在卻更甚了,朋友相交,貴在知心,又何必在乎這些形式?你心里把代兄當(dāng)成朋友,那就是朋友了,不必多此一舉!”
胡瓜豁然省悟,一拍腦門道:“對啊,還是顏公子說的明白,說的透徹!代兄,從今以后,咱們就是生死不渝的兄弟了!一句話,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是有什么人敢欺負(fù)你,那就是欺負(fù)我玉面小飛龍!”
代正趕忙道:“承蒙胡大俠看得起,代正受寵若驚!”
顏雨程忍不住笑了。
正說著,忽見一支小船快速地趕上了顏雨程的船,船頭上站著的,正是碼頭上那個粗豪漢子。
粗豪漢子沖顏雨程一笑道:“小相公,你好啊,咱們又見面了!過我的船上來喝杯酒吧!”
顏雨程正色道:“我與閣下素不相識,無由之邀,愧不敢受!”
粗豪漢子道:“一回生,二回熟,咱們多來往就熟了!”
粗豪漢子表情頗為不遜,顏雨程不悅,扭頭走開了。
胡瓜道:“喂!人家不愿跟你多說,識相的趕緊走開!”
粗豪漢子哈哈一笑,一揮手,船上的漢子用力劃槳,小船立刻超過了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