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庫 夜
大家聊得很晚,才以隔墻為界,各自去睡。這是高純與金葵也隔了另一道新起的隔墻,黑暗中聽得到對方的呼吸,卻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他們互相看著,高純看到,金葵咧嘴露出白牙,沖他笑了一下,他也就沖她笑了。
公寓外 早晨
天剛放亮,高純第一個起床。他沒有驚動周圍的熟睡,匆匆上路,如往常一樣,把車子停在了周欣公寓的門外,耐心地等著目標出來。
周欣走出公寓,高純跟蹤她去了東方大廈。
超市 白天
金葵帶著小君去了附近的商店,為李師傅一家的“落戶”,購買日用物品。
勞動市場 白天
這一天李師傅也早早起身,來到勞務(wù)市場去找工作。
東方大廈、路上、公寓外 黃昏
高純跟蹤周欣從東方大廈離開回到公寓。
車庫 晚上
金葵下班回來,與李師傅和君君一起包起了餃子。
車庫 晚上
高純開車回到住處,推門看到金葵正和李師傅一家熱鬧地吃著餃子,李師傅見高純回來,馬上表示專門為他留了一屜,并且動手去煮,君君和李師母也熱烈地招呼高純?nèi)胱?/p>
車庫 早上
高純早早起床,駕車走了。
東方大廈 白天
高純在東方大廈外監(jiān)視著大廈的出口。
車庫 白天
金葵的母親再次來了北京,她乘出租車來到金葵的住處,看到了在車庫門外晾曬被鋪的李師傅,不免神色疑惑。進了車庫她又見到了坐在小板凳上做作業(yè)的女孩小君,和床上一個滿面病容的女人。她看他們,他們也看她,都把對方當(dāng)做不速而來的外人,最后她在屋子的另一個角落,見到了女兒金葵。
金葵有點吃驚:“媽,你怎么來了?”
車庫外 白天
金葵陪著母親走出了車庫,母女二人的談話并不投機。
金葵說:“媽,你不是看見了嗎,我們這么多人住在一起,我跟高純能有什么事啊?!?/p>
母親專程到此,目的不在高純,她的話鋒一轉(zhuǎn),直奔此行的主題:“你爸這次讓我過來,就為問你一句話,和楊峰的事,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金葵說:“我不是早就說了嗎,我這一陣要集中精力準備比賽,其他事我一概不想考慮?!?/p>
母親說:“葵兒,你就別跟媽兜圈子了,你就跟媽說句實話吧,和楊峰這事你到底有心沒心。”
金葵沉默半晌,答得十分鄭重:“媽,我有愛的人了。”
母親雖然早有預(yù)料,但女兒這個宣告,還是讓她臉色一沉。
云朗潮皇大酒樓 白天
中午,云朗潮皇大酒樓生意興隆。金葵的母親走進酒樓,酒樓的前臺經(jīng)理迎上來:“喲,您昨天不是上北京去了嗎,這么快就回來啦?”
金葵母親:“董事長來了嗎?”
前臺經(jīng)理指指上方:“在樓上,楊峰手下的那個林助理來了,正談事呢?!?/p>
云朗潮皇大酒樓經(jīng)理室 白天
金葵母親上了二樓。在樓上的經(jīng)理室里,林助理與金葵的父兄談開了還款問題。這位姓林的助理年紀與楊峰相仿,口氣卻比楊峰盛氣凌人。
“我們公司楊總雖然不在乎一筆兩筆的欠債,但給你們墊的這筆款怎么著也是一筆大數(shù),所以咱們雙方還是應(yīng)該有個還款協(xié)議為好,協(xié)議上的還款期限,還是不要超過三個月為好。我剛才來看你們這兒的生意還挺火嘛。現(xiàn)在一天有多少流水?”
金鵬見父親面孔不爽,他回話的聲氣也就透著不爽:“生意表面是好,其實凈是賒賬不付錢的,還有不少是拿支票付賬的,其中相當(dāng)一部分根本就兌現(xiàn)不了,所以火也是虛火?!?/p>
金葵的父親抬手止住兒子,緩聲說道:“最近生意是好了點,還是得感謝你們楊總大力支持。不過這筆款讓我們?nèi)齻€月內(nèi)償還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你看我們一天的流水雖然有……”
林助理馬上打斷:“三個月還不上沒有關(guān)系,到時候再辦延期啊。利息嘛我們財務(wù)部說了,因為我們楊總跟你們家的關(guān)系,所以我們只按銀行同業(yè)拆借利率算,不另外加收利息了。不過,我們財務(wù)部堅持要求我們在這份借款協(xié)議之外,還要再和你們簽一份擔(dān)保協(xié)議,你們能找到擔(dān)保嗎?”
金葵父兄一齊傻眼:“擔(dān)保?”
林助理慢條斯理地說道:“就是找一家銀行或者公司實體,為你們這筆借款提供無條件的還款擔(dān)保,一旦你們潮皇大酒樓不能償還這筆借款,將由擔(dān)保人替你們償還?!?/p>
金鵬急哧白臉:“銀行要是愿意為我們擔(dān)保還錢,當(dāng)初我們也不會來求你們了。也不可能還有什么公司實體愿意給別人擔(dān)這份風(fēng)險,你讓我們到哪兒找擔(dān)保去!”